巴爾只斤對上了其中最大也是最為兇猛的一頭,此處唯他有斬殺此獠的榮耀,那高近四米的鹿首巨怪掛著灰色的破袍,象徵主祭的權杖掛在它的胸前,它在咆哮中吐出腐臭的惡氣,雙前肢的利爪是現場僅有能夠撕開甲牙喇軀體的存在,在它發現歐克軍閥盯上它以前,它已經撕爛了將近十個小子。
AAAAAAAAAAAAAAAGH!
巴爾只斤以戰吼作為挑戰發起的訊號,對方即刻以嘶鳴作為回應。
兩個最高階別的指揮者向彼此靠近,周圍的甲牙喇們四散開來為他們的首領讓路,整片地面都在重灌金屬戰靴的腳步下顫慄。
化身鹿首使者的卡託率先出手,揮出他的利爪掠過巴爾只斤的胸口,撕碎了護甲上的一分部金屬,隨後當對手用他的戰錘向自己頭部進行反擊時,卡託立刻向後進行閃避。
但是一記踢擊打中了卡託的膝蓋,迫使他向左傾倒,巴爾只斤則借勢用肘擊攻向了對手的左肩,重重擊碾碎了一整片骨頭,但片刻之後對手又回以膝擊打中了他的腹部。
兩個主將彼此分開,並牢牢怒視著對方,在他們周圍,除了偶爾零星的槍響或擊打聲,其他歐克都停止了戰鬥,無數猩紅的雙眼轉向這兩個對手,期待著戰鬥重新開始,至於其他那些鹿首使者則已然被驅趕回了教堂內部,或者說完全是被移動的鋼鐵之牆推了回去。
“俺是巴爾只斤!俺更大!俺更強!!”
巴爾只斤咆哮起來,揮舞戰錘再次發起衝擊,對方卻以一個靈活的閃身避開了那足以擊碎鋼鐵的一擊,然後竄到了他的右側。
卡託嘶吼著猛撲過來,去勢未盡的巴爾只斤勉強直起腰,用他的右臂的鐵腕鉗住了對方的脖子,但他沒料到對方手上竟然有一顆歐克手榴彈。
轟!
爆炸與卡託的衝力相結合,使得巴爾只斤和他的對手雙雙從原地摔了出去,他們在空中翻滾著,緊緊鎖死在一起。
落地之後,卡託試圖透過頭盔的破損處咬向巴爾只斤的脖子,腐屍般的臭氣直往巴爾只斤的臉上撞,他立刻用拳頭反擊打斷了對方的一大片犬齒。
他倆一邊旋轉一邊搏鬥,從五六米高的階梯墜向下方的露天廣場,撞斷材質堅硬的石柱,雖然歐克軍閥承受了大部分的衝擊,但卡託也被對方壓碎了胸部,腦袋則撞在堅硬的地面,血肉模糊。
卡託迅速爬了起來,挺直了身子,而巴爾只斤也重新撿起他的武器,對方咕噥著他無法理解的話語,並在再一次跳了起來,閃著致命寒光的利爪直拍向巴爾只斤的面目,但他沒有選擇向後進行閃避,而是用力將握著戰錘的手臂一掄圓。
“來啊!!!!!”
就在卡託的利爪即將刺進巴爾只斤眼珠的瞬間,巨大的力量將他從半空中帶飛起來,他的身體自腰部被完全撕裂,鮮血混雜著臟器潑灑向四周。
恐怖的衝擊力將卡託的下身打進了火堆中,而他的上身則掛在了附近一棵燃燒的枯樹上,汙濁的腸子一直拖到地面,就像水井邊上那骯髒的麻繩,卡託最後一次掙扎的抬起鹿首,看到的卻是正在倒塌的教堂和歐克逐漸遠去的背景。
“溫迪戈在上……”
最後一口吐息,他的軀殼迅速的朽敗,很快就只剩下一堆毛皮和白骨。
在歐克總攻發起數個小時,山火的光亮已經染紅整個夜空的時候,更多的溫迪戈教徒們才驚訝的發現他們被攻擊了,而且是史無前例的大規模進攻。
處於比較靠後位置的城鎮迅速動員起來,這其中避免不了的是更為嚴重的混亂,一些人想要抵抗到底,一些人則想要撤退,還有一些人甚至在乘火打劫制造更多的混亂,警備隊們忙得焦頭爛額,祭司們更是一個個茫然無措,他們根本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僅僅在一天以前,所有人得到的訊息都還是安全的,歐克沒有辦法突破迷霧,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許多懷疑的目光投向溫迪戈教會事實上的心臟——聖歌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