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喬似乎是真的不再愛他。
直到那時在咖啡廳裡知道了被撞的人是溫以喬,他才在心中對她有了一絲愧疚之情。他太不關心他的妻子,甚至連她出了車禍,撞她的是他的司機,他都是冷漠著派了助理去處理。
他才意識到,這場婚姻之中,溫以喬也是無辜的。他把溫以喬給他的離婚協議扔進了碎紙機裡,這場婚姻,只能由他說結束。
但是也是那天起,他真正的正視溫以喬——那個當了他三年妻子的女人。
她被人調換了身份,受了十七年的折磨,又回到了一個不接受她的家庭之中。
還以為婚約,嫁給了不愛她的他。
也似乎是在下定決心離婚之後,溫以喬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起來,她不在唯唯諾諾忍氣吞聲,也不會在晚上的時候暗自垂淚。她變得果斷,她變得耀眼,變得和以前有太多太多的不一樣。她還有很多事,都是他不知道不了解的。
可這是霍執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溫以喬,縮瑟著身體,渾身冰涼得可怕,連睫翼都是輕顫的。
彷彿再沒有聲音可以喚醒她。
也沒有溫度可以溫暖她。
生死之間,霍執才覺得她對於自己這麼重要。
醫院之中,
溫以喬再醒來時,是在醫院裡。
她一睜眼便看到了霍執和溫音音在一邊不知道說些什麼,她微垂下眼捷,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輸液的瓶子還在滴答滴答往下滴水,似乎是弄出了些動靜,溫音音和霍執都向她看來。
溫音音眼中卻閃過一絲怨懟之色。她撲倒床邊,眼眶迅速地紅起來,含著淚看著溫以喬問道:
“姐姐,你沒事吧?我和姐夫都很擔心你,我昨天便已經來了,你現在還疼嗎?昨晚姐夫也一直不肯走……”溫音音如同一隻蒼蠅一般一直嗡嗡嗡。
昨天就已經來了?溫音音或許是想說她和霍執一起待了一夜吧?
霍執脖頸之處還有點點紅痕,十分刺眼。
“我有沒有事肯定是醫生最清楚,”溫以喬語氣不善,“不必你們那麼關心。”
溫音音似乎是還想說些什麼,溫以喬皺眉望著她。
“聒噪,我覺得我需要靜養。”
溫音音未出口的假意關心全部都堵在了喉嚨裡,她雙眼含淚,紅著眼望向霍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