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二天早上開始,真對於輝夜的保護就是形影不離的保護了。
所謂形影不離即是,在任何主人方便的時候保護。特別是,不需要忍者在主人不方便和不想的時候一直跟著。
“所以,真,你知道了嗎?”
輝夜神色淡淡,一身明明是女性才能穿戴的正式和服,在他一個男性的身上卻顯得極其合適。不如說,正是這種正式的大氣衣裳才能將輝夜那絕頂聰慧的氣質體現而出吧。
“是,知道了...”真面上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看著身旁的幾位男性僕人細心地將輝夜大人身上所有的衣物整理好,再將那放在床頭的那一柄摺扇拿過來,將摺扇放在了雙手張開的輝夜大人手中。
不知道是少年拿到了摺扇還是聽見了旁邊忍者的回答,少年的面色終於輕鬆了一些,將手中的摺扇開啟,輕輕搖晃了一下手腕,讓扇子捲起一陣微風落在自己的臉上。
少年的臉上沒有如同其他僕人一樣裝飾著厚重的粉底,反倒是一臉自然的模樣。不過即使是如此,他那白皙的面板卻仍然沒有任何瑕疵。相比於真那久經訓練而有些粗糙的面板,更是顯得如同白瓷一樣美麗。
輝夜沒有繼續看向那在房間角落待命的忍者,反倒是將摺扇摺好,踏著穿著木屐的腳,一步一步地從自己的房間之中出來。
那木屐在地板之上碰撞著,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身後,僕人們沒有相隨,只有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忍者默默地走了出來。
輝夜沒有回頭,只是在前面走著。
忽然,輝夜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
而身後的忍者也停了下來,站在原地。
輝夜又抬起腳步,向前接著走。
身後的忍者也默默地抬起腳步,跟著往前走。
前面那絕美的少年再也忍不住,頭上都好像爆出了青筋一樣,於是他回頭,臉上帶起了“和善”的笑容,
“我的忍者,難道剛剛沒有聽懂我說的話嗎?”
“...聽懂了。”真如此回答道。
“那為什麼還要跟著我?”輝夜依舊一臉和善笑容,不過額頭之上的青筋卻好像翻倍了一樣,看起來更加惱怒和生氣了。
“保護主人,是忍者的戒律是指責,絕對不可以違背...”
“....”
輝夜一臉無語地張了張嘴巴,手上抬起的摺扇一下子僵硬住,而後整個人好像陷入了混亂了一樣,胡亂揮舞了一下手上的摺扇,隨後卻白了那身後的忍者一眼,這才收起了摺扇,向著門外走去。
身後,真又默默地抬起了腳步,跟隨著輝夜出了門。
輝夜所去的地方,是八卷家院中的一處長長的小屋子。
不過,雖然說是屋子,更像是一座長長的走廊而已,只不過這間長長的走廊之中,鋪滿了榻榻米。並沒有牆面遮擋著,於是,便可以站在走廊之中看見外面庭院之中的景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