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君楚挑起她寢衣的衣襟,指尖便觸碰到了溫軟的肌膚,“是,龍女有何高見?”
他冷靜地看著她,說著最最正經的家國天下之事,彷彿滾在一個被窩裡的兩個全是旁人,落在她腰間的那隻爪子也不是他的。
蕭憐趴在他身邊,撐著下巴,兩隻腳翹起來,在被窩裡亂晃,“你還沒準備好,就急著向霜雨二國宣戰,而如今風國無人可用,你手頭只有雪國這一支軍隊,卻又並非完全忠於你,只怕接下來的仗,會很難打。”
風君楚的手在她腰間找了半天,也沒有摸到半點前日皮繩勒傷留下的痕跡,手掌所及之處,全是細膩如水的身軀。
她的傷,睡了這一晚,就全好了。
“誰說朕只有一支雪國的軍隊?”他冷著臉,那指尖卻撩起她寢衣的褲腰,向下走去,“朕還有你這隻神龍。”
蕭憐心跳有些快,湊近他嬌笑,“你還沒當上九洲的皇帝呢,就自稱朕?況且,我這隻龍,也是被你廢了的。”
風君楚眉頭一擰,翻身將她重重摁在身下,呼吸急促、沉重而焦灼,“蕭憐,這次是你勾引我!”
蕭憐被他突然間反撲,又是一陣眩暈,可情動之下,卻顧不上那麼多了,直接奮力抬起頭來,飛快地咬了他的下唇,“我來教你怎樣做個真正的皇帝。”
……
軍營的大帳,是布做的。
於是那裡面一大早傳出來的聲響,就十分激烈且不可捉摸。
整個大營,唯一巋然不動的,便是白淨淨。
他手中的拂塵,從早上揮到中午,不知趕走了多少以各種理由來帳前跪著請求覲見的軍官。
直到裡面傳了沐浴的旨意,所有人都以為終於該結束了。
結果那兩個人又活活在水裡鬧騰了一個晌午,這才又傳了膳,躁動的大營才總算是安靜下來。
帳中,蕭憐看著碗裡又是紅燒茭白,就有些氣,這個人,認準一樣事,還真的就是一根筋,“你與雪婉瑜……”
“沒有!”她話沒說完,風君楚便乾脆利索地回了她。
又是一塊茭白。
沒有——!
蕭憐一笑,開開心心地吃了,現在她終於覺得,茭白的味道,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