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資格愛上自己的主人。
她連化作人形的資格都沒有。
她只會汙了他。
“帝呤,我已經等了那麼久了。”他擁著她,倒入綿軟的雲端,“我真的好喜歡你。”
高高在上的神祗,也有這樣賴皮的時候。
他呼吸急促地銜了她的耳垂,決定不再放過她。
“不行!君上,您是上神,而我只是一條龍。”
她時刻警醒著自己,這樣下去,會惹下滔天大禍的!
她推開他,倉惶逃走,化作飛龍,任由剛剛化作衣裳的花瓣隨風飄零,在他身旁錯過。
“帝呤!”
他停在空中的手,只抓到了幾許花瓣,在掌中狠狠一攥,整個人一躍而起,化作一條飛龍,身形大過帝呤一半,鋪天蓋地向她追去。
他飛得極快,利爪擒了她的翅膀,帶著她在層雲中翻滾,與她一同跌入了雲海深處。
“你若在乎的只是這個,那本君就心甘情願地為你墮落,又何妨!”
“君上,不要。”她奮力掙扎,卻不忍心將他推開。
“帝呤,從今以後,你若在天,我便是神,你若入地,我便是魔,你作飛龍,我亦是飛龍,你作螻蟻,我便是螻蟻。帝呤,有你的地方,才有我!我永遠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她垂下雙翼,放棄了掙扎,任由他的龍牙輕輕銜住脖頸,順從地伏下身子,將脖頸和龍尾與他相糾纏。
龍族相歡,多情而殘暴,激烈而綿長。
她在他強悍的身軀和利爪下,掀起滔天的風雷,承受著幾盡絕望的歡愉。
彷彿這千萬載的生命,都是為了這一刻而活。
——
蕭憐睡醒時,是三天後。
梨棠坐在她床邊守著,見她睜開眼,歡喜道:“孃親!你醒了啊!太好了!我派人去通知爹爹。”
蕭憐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我怎麼了?”
梨棠大眼睛轉了轉,“沒什麼大事,就是睡了三天而已。”
“三天!”蕭憐猛地坐起來,“糟了,晴空說要送我禮物呢,她人呢?”
“妹妹已經走了。”梨棠人不大,卻儼然已經正式做起了長姐,妹妹兩個字叫起來,像模像樣。
“走了?她怎麼就走了?”
“她說要趕在湘九齡之前回到大祭司塔,否則遲了,會被她在敖天面前擺上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