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看得最激動的時候,蕭憐唰地收了手裡的劍,停了。
“餵你幹嘛停了”
“你該叫我什麼”
“啊,內個師父啊,你怎麼停了”
“這是一半,已經給你開過眼了,下一半,劍成之日,傳你。”
鳳傾城看看蕭憐,再看看勝楚衣,你們夫妻倆,一路貨色欺負人
開爐重鑄霜白劍,並非易事,況且此次融的是玄晶鐵,那爐火不夠旺,始終不能成就大器。
鳳傾城一個女孩子,一整日都在劍廬裡揮汗添柴,煽風點火,蕭憐和勝楚衣則坐在院子裡吃瓜乘涼。
那院門突然毫無徵兆地開了,一個少年抱著一個油紙包立在門口,“你們怎麼在這兒”
正是小皇帝鳳子燁。
他身後走出絳衣白髮之人,秋慕白。
院子裡那倆,正一個坐在另一個懷中,一面吃瓜一面動手動腳,這一刻,滿是看點。
秋慕白先是一愣,接著趕緊咳了一聲,順手撥了一下跟前的鳳子燁,兩人背過身去。
蕭憐七手八腳從勝楚衣懷裡爬下去,躲在他身後一邊啃瓜一邊偷著樂。
勝楚衣皺著眉頭用手指狠狠戳了她額頭一下,起身整理了一下被扯得有些凌亂的衣裳,重新恢復莊重,“秋宗主,可以轉過身來了。”
鳳子燁轉身,見了蕭憐,笑道“沒想到,會在這小院子裡,見到朔方的女帝與親王。想必二人也已經知道城城的事情了吧”
勝楚衣稍稍欠身致意,“此番前來,的確是勞煩了鳳三公主。”
秋慕白等兩人客氣完,恭恭敬敬對著勝楚衣,掀了衣袍,跪了下來,“弟子秋慕白,拜見師叔祖。”
若是當初勝楚衣因常年服食血幽曇,容貌發生了改變,他認不出來。
眼下,便是一眼就認得明白。
“弟子驚聞師叔祖尚在人間,該當親自登門拜見,奈何俗世纏身,不得開脫,請師叔祖恕罪。”
鳳子燁奇道“他就是傳說中的木蘭芳尊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秋慕白就有些尷尬,“前陣子,有東煌殺手行刺空孔雀王日月笙,曾有人以一支花枝退了赤日堂的高手,用的是萬劍宗的劍法,還自稱”
他含著笑意看了眼勝楚衣,見他並無怒意,便道“自稱是萬劍宗的祖宗。旁人皆誤以為此事是慕白所為,但慕白聽聞,便立時明白,是師叔祖您老人家現身了。”
勝楚衣聽了最後一句,有些不悅,問蕭憐,“我有那麼老”
蕭憐吃吃笑,“這兒,你最老。”
說完頭上就捱了一記爆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