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楚衣,你不要以為救本宮一命就獅子大開口!”
勝楚衣將手裡的花枝一丟,“本座可是祭出了整個萬劍宗的名號,以保你日後永無後顧之憂的。”
“你……!”千淵向來最擅長的就是講道理,可碰上個不講道理的勝楚衣,他就一點辦法都使不出來,“好!隨你!”
勝楚衣笑道,“空口無憑,立字為據。”
他將剛才蒙面的布遞過去,“此地沒有筆墨紙硯,就勞煩殿下寫一份血書吧!”
“勝楚衣!你欺人太甚!”
“千淵,你剛剛身陷迷陣,殺我妻兒無數次,這筆賬,本座都沒跟你算。”
“你……!”千淵無話可說,木蘭芳尊原來竟然是個無賴!
他被迫寫下血書,勝楚衣小心收好,唸叨著,“如此,就可以回去跟憐憐交差了。”
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千淵聽了個清楚,好一對狗男女!
又是一陣氣得頭暈眼花!
兩人回到山腳下,與以清和蕭憐匯合。
勝楚衣揚了揚那張血書,獻寶一樣給蕭憐遞了過去,“怎麼樣,夫君能賺錢不?”
蕭憐看了看,跟他擠擠眼,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出場費挺高啊!”
以清始終惦記著千淵,見他並未受傷,但是似乎神色疲累,就知道是中了歪門邪道,慌忙將他拉到一邊,“笙,你沒事吧?”
“沒事,不小心入了銷魂陣而已。”
以清一聽,銷魂陣,不得了了,摧殘心智啊!“你要不要緊?”
千淵氣得胸口疼,“我不要緊,國庫要緊!”
他將那張欠條的事簡單一說,以清立時比他心口還疼。
這還得了!
裡外裡七八千萬兩真金白銀,就這麼打水漂了!
她緊了緊扶著千淵的手,“放心,皇姐給你把場子找回來!等著!”
眾人稍加修整,到了天明,就繼續啟程,錦都的大門敞開,百官出城,迎接太子和大長公主凱旋,不費一兵一卒,解了西陸之爭。
久臥病榻的老孔雀王,聽說木蘭芳尊竟然親自降臨錦都,掙扎著派人請神一樣,將勝楚衣給請了去。
剩下蕭憐一個人,悄然進城,有白聖手接應,徑直從角門入了皇宮。
等到進了安置北珩的一處僻靜的小宮殿,蕭憐腳底下就幾乎抑制不住地快了幾分,想要飛起來一般地奔進去。
剛到門口,被黑寡婦攔了,手一伸,“錢呢?”
蕭憐愣了,“什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