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今年沒聽見皇子慘叫啊,九皇子果然天賦異稟”
秦壽聽到這裡,微微滿意地替自家女婿點了點頭。
北辰殿前每個人的每一句話,都一字不漏地落入到勝楚衣耳中。
他走得越發慢,手將蕭憐的腕抓得越發緊,“九殿下,他們說的,你可聽見了”
蕭憐被他攥得手腕劇痛,蹙著眉瞪他,一個字一個字崩“聽見了,不無道理”
四目相對,只聽見她的腕骨發出咔嚓一聲脆響,碎了。
蕭憐咬牙沒吭聲,狠狠轉過頭去,腳下的皮靴踏在紅毯上,愈發走得穩。
勝楚衣唇角微牽,手底下放了蕭憐,徑直一個人撐傘向玉階走去,朗聲道“陛下,我回來了。”
“恭迎國師大人還朝”
“國師鐵騎,天下無敵”
“國師神佑,護我朔方”
“”
整個北辰殿前,士兵與百官山呼。
勝楚衣來到蕭蘭庸面前,將傘遞給楊公公,既不問安,也不行禮,更不稱臣,甚至連頭都沒有低下一分,只是微微一笑。
秦壽身後立刻有文官怒斥“國師勝楚衣,見到吾皇,為何不行君臣大禮”
勝楚衣略微茫然,帶著詢問的眼光看向秦壽,只是一眼,秦壽立刻慫了,“新來的,不懂規矩,國師莫怪”
蕭蘭庸喝道“不懂規矩還敢立在北辰殿前給朕丟人,拖出去砍了”
隨後笑對勝楚衣,“國師,朕三年來望眼欲穿,如今終於將你給盼回來了,外面太陽大,快隨朕進去說話。”
“好,陛下辛苦了。”
身後就有文官覺得自己的書白讀了,哪有臣子對自己的主上說“辛苦了”的怎麼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
蕭蘭庸與勝楚衣兩人並肩而行,身後跟著一眾肱骨大臣相陪,前呼後擁,呼啦啦入了北辰殿。
再沒人理會到底是誰被拖出去砍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