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京城的大軍,餉銀應該不少,我估計一個月少說也得有...........”一個年級比較大計程車卒伸出了十根手指然後想了想可能覺得這個數字太大了,又縮回了兩根手指:“少說也有八百文錢!”
“八百文錢,可不少......不......不少.......”旁邊計程車卒咂咂嘴感慨加羨慕的說道。
確實是不少了,想想自己一個月也才三百文錢,就這也不是每個月都會發,這已經半年沒有見到餉銀了,就是糧食每個月也只有三鬥勉強餓不死吧,就算如此他們還是會參軍,因為不參軍真的會餓死,參軍了最起碼也還能吃口飯,死了還有人埋了也不至於餵了野狗。
朱由校看了一眼羞愧難當的秦良玉,不由得有些錯愕,又有些瞭然,看來這些石柱兵真的是不好過啊。
“朝廷沒有撥給你們軍餉糧食嗎?”朱由校怕驚擾了營帳裡面的人小聲的問道。
“這.........”秦良玉低著頭不敢說。
她難倒要跟皇上說,說朝廷撥給他們的軍餉幾經轉手就消失了八成嗎?或者說每年撥到手裡的糧食,都是一些石子糠芙裡面摻發黴稻米的糧食嗎?
就著三萬石柱兵也是她秦良玉傾盡了家產才招募來的,其中精銳也莫過於一萬,其餘的都是些新兵。
朱由校沒有追問下去,他因為答案已經在他的心中了。
“繼續吧。”朱由校聲音變得有些深沉。
“屁!”什長鄙夷的看著自己這些手下,一個個的孤陋寡聞都是沒見過大世面的泥腿子,比自己差遠了。
“告訴你們吧,是這個數!”什長得意洋洋的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
“兩百文!高木大叔你這說的也太少了吧,人家京城的丘八就拿這麼點,聽說皇上的皇宮裡面地上的磚都是金子做的,他還捨不得這點錢?給手下的人發發餉銀?”一個年輕計程車卒表示自己十分的不相信。
“咦!”剩下的幾個士卒也跟著起鬨,他們可是知道這個什長是什麼人,那真是一天不吹會死人的存在。
“告訴你們吧!是二兩銀子!”什長見他們不相信急忙的說道。
“二兩銀子!”一個士卒叫了起來。
“而且是實發,直接發到手裡的銀錠子一文錢都不少,聽說每人招兵的時候還有十兩銀子的安家費。”什長一臉羨慕的說道,當年他被招進來的時候安家費也就給了一兩銀子兩擔糧食啊,更不要說餉銀了,每月也就六百文還拿不到手,就是口糧一月也就四鬥比這些手下多一斗罷了。
二兩銀子一說出口,馬上這些石柱兵就被驚呆了,一個個的長大了嘴巴呆呆的在哪裡沒有動靜,就好像動作被定格了一樣。
二兩銀子這個數字可以說徹底的擊打在了他們的的內心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