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呢?小同志,你肯定想多了!”局長肥胖的身子往椅子靠了靠,一臉假笑地說道。
韓明秀笑了一下,淡淡地說:“真的假的?試試看就知道了,我已經準備向法院起訴他們,到時候法院一調查,事情就真相大白了。”
“不過,為了公平起見,也是為了防止張縣長有包庇的嫌疑,我會向法院申請,從外地派大夫來鑑定趙明的傷情,到底是咋回事,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
“對了,局長同志,我能借你的電話用用嗎?我想往首都軍區打個電話,找周錫龍軍長有點事兒。”
公安局長一聽,眼前這小丫頭居然認識首都軍區的首長,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
他忙不迭地推過電話:“好好好,你打你打……”
韓明秀抿嘴一笑,客客氣氣地說:“謝謝了。”
說完,大大方方地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打進了周錫龍辦公室裡,周錫龍接起電話。
“喂?”
韓明秀笑著說:“周叔,是我。”
周錫龍說:“秀啊,啥事兒啊?”
韓明秀說:“我回東北老家了,這週六週日不能送窈窈上你們家了,你問問小周有沒有時間幫我接孩子,有時間的話就讓他幫我接,沒時間的話就叫我周嬸兒給鋼琴老師打個電話,這周就給窈窈請假算了。”
“有時間有時間,就是他沒時間,家裡不還有你周嬸和警衛員嗎,再不行還有我呢,咋滴不能讓窈窈曠課呀,那可不是好習慣,幹啥事就得有始有終,不是周叔批評你,這個動不動就請假的習慣可不好啊!”
周錫龍洪亮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來,一旁的局長大人聽著真真亮亮的。
聽到韓明秀跟周軍長竟這麼熟悉,熟悉到都能隨便指使周軍長給她接孩子了,局長同志悄悄地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水。
哎呀媽呀,忒嚇人了,首都的軍長啊!這丫頭的靠山,可比趙明那個癟犢子大多了啊!
“嘿嘿,我知道了周叔,往後我一定改正這個毛病。”韓明秀笑著說道。
“哼,知道就好,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得常教訓,不然總想著犯錯誤。”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嚴肅,不過卻能從那嚴肅的聲音裡聽到幾分長輩對晚輩的疼愛和寵溺。
“嗯嗯,多謝周叔批評指教,不過我這還有事兒呢,就不跟您聊了,再見。”
韓明秀剛要撂電話,話筒中又響起了周叔中氣十足的聲音。“等一下……”
“周叔,您還有事啊?”韓明秀又拿起話筒放到耳邊。
周叔說:“你不是快考期末試了嗎?怎麼突然回老家了?”
韓明秀看了公安局局長一眼,如實說:“我二姐被人打折了兩根肋骨,腦袋也打出了腦震盪,傷得很重,我很惦記,就回來看看她。”
周叔一聽,立刻惱怒地說:“是誰打的?怎麼下這麼重的手?為啥打人呀?”
韓明秀說:“是我姐姐的小姑子和小姑子女婿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