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修點了點他,“原來你記得。”
父子倆哈哈大笑。
無線大樓裡,邵毅夫拿起鐵壺甩出去,叮咚之聲不絕於耳。
他猶不解氣,抓住桌上的花瓶看了看,放好,又拿起筆筒想要摔出,被匆忙趕來的方逸樺緊緊抱住。
“六哥,發脾氣解決不了問題,只會壞了自個身子。”
邵毅夫掙兩下沒掙脫,長嘆道:“同人不同命啊。”
“你跟個小夥置什麼氣?人家如日中天,你呢?”
邵毅夫哼了一聲,想了想不怒反笑道:“我辛辛苦苦跑去倫敦公關,他在香港悠閒自在。而今我成日操心無線運營,他跑去美國遊山玩水。就算這樣,他還是在我前面授勳,真他麼人比人氣死人。”
方逸樺開解道:“那要按你這麼說,得有多少人要跳樓?奧斯卡最佳導演、戛納電影節最高獎、香港前十的報社,還有那些公司,輸在他手上的人少了?咱得想開點,不是有句話麼?長江後浪推前浪。”
“前浪死在沙灘上?”
“前浪理應讓後浪。”
邵毅夫無可奈何,“行,咱不跟他計較。”
“對啊,你跟他計較純屬自找不快,好在你前兩年得過官佐勳位,這點比他強。六哥,你要實在太累咱也出去遊山玩水?”
“我不去,你以為他真的遊山玩水?他在瘋狂造人。”
“你怎知道?”
“顧漢民不是帶著一幫老頭老太太去了美國?”
“他們去找茬啊。”方逸樺奇道。
“狗屁,那都是他岳父岳母,過去陪自個女兒的。”
“這小子活得忒精彩了,幾個老婆?”
“不清楚,好像是四個,美國還有個相好的。”
“他那次結婚莫非是幾個人一起……”
“他結婚的細節直到現在也沒人知道。我提醒你啊,這事你可別亂說。”
方逸樺擺手道:“我當然知道,憑白無故說這幹嘛?”
“不說就好,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咱別幹。”
兩人溫言幾句後,方逸樺收拾好辦公室走出去。
來到二樓,方逸樺開啟自己的辦公室,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低聲交待幾句。
放下電話後,她詭異笑道:“婚姻法頒佈幾年了,你還在大被同床,不付出代價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