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芝抬頭抽泣道:“是我媽,有膽你讓她求死不能啊?”
陸致遠尷尬道:“岳母娘這是怎麼了?”
“我媽總唸叨,說自己那會不該怎麼怎麼的,我說都過去了沒什麼好說的,她就罵我說隨便找個男人嫁了多好,非要找你來受氣,我說我沒受氣。就這樣我倆吵起來,我氣憤不過就跑出來。”
顧雅瑜安慰道:“她那是擔心你疼你呢傻丫頭。”
“雅瑜說得對,你母親是擔心你跟著我受氣。得嘞,我明天跟你回家安撫兩位老人家吧。”
“我也去,正好我跟周媽說說私房話。”顧雅瑜在旁說道。
吳尚香睜著大眼問道:“我也要去嗎?”
周雅芝破涕為笑道:“你去做什麼?湊熱鬧麼?”
顧雅瑜大笑,陸致遠卻說:“阿香也去吧。”
周雅芝和顧雅瑜霍然一怔,登時明白陸致遠的心意。
陸致遠問吳尚香道:“叔和成果睡了?”
吳尚香點頭道:“睡了,明天還上課呢。”
陸致遠又轉向顧雅瑜問道:“你怎麼碰上芝芝的?”
“我加班晚了,索性過來看看,正好見阿芝哭哭啼啼地下車。”
陸致遠伸手將兩女的手握在一起,“今兒晚了,乾脆都睡這吧。”
兩女想想後沒有反對。
吳尚香單獨睡一間,周雅芝和顧雅瑜另去闢一房間收拾床鋪,兩人徹夜長談抵足同眠。
這邊陸致遠心如鹿撞半天不能入睡,寤寐思服輾轉反側。
第二日,《華僑日報》和《雅緻報》共同對昨日部分晚報的厥詞大加鞭撻。
《華僑日報》岑文修親自執筆怒罵不已:“新聞媒體是什麼?是城市心靈,它將每個時代的脈搏,記錄於白紙黑字及照片與視像中。它有如一面鏡子般照映現實、傳播資訊,以大多數人的根本利益為準繩,客觀忠實地反映社情民意,這才是我們新聞媒體人終其一生的職責。
......可現在卻有一幫跳樑小醜不惜為賭販發聲,意欲洗白其公諸於眾的惡劣醜行,這樣的人實在是香港新聞媒體人的渣滓敗類。我身為香港報業工會主席,深以為恥。
......既然做人這麼無恥,那麼香港報業工會就不再歡迎他們,希望他們自行退出,免得汙糟了香港新聞媒體這鍋好湯。”
《雅緻報》的反擊同樣犀利,尤其是陸致遠的那段原話:“香港目前的新聞媒體實在是自由至極,媒體人的良心也是黑到極點,對毒販開始講人權自由,這還是人乾的事嗎?市民檢舉殺人犯並且吐口水,媒體人居然說吐口水不禮貌,檢舉別人也不對。試問,媒體人代表誰?”
跟著《明報》也站出來,銜尾附翼嚴厲抨擊晚報的不妥作法。
於是輿論開始破口大罵晚報那些不良文人,晚報銷量由此大幅下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