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書璇結束通話電話,回望洛杉磯國際機場,長嘆一聲:“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這次聖誕節她雖然要到一點錢,卻跟家裡鬧得很不愉快,還跟保羅吵了幾句。
保羅說她心裡沒有他,唐書璇說自己年紀尚輕還想再拼一把,唐母則說女大從嫁天經地義,反正各有各的理,誰都說不清,於是唐書璇決定提前回港。
她跟陸致遠打個電話不過是想探探他的心意,如今答案已知,那麼真的就該放下。
想到這裡,她拿好行李,毅然決然地往候機室走去。
陸致遠接到的第二個電話是在晚上,林倉淵打過來的。
“林總,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看你這話說的,我就不能給你打電話?還是說你嬌娘在懷,電話擾人?”林倉淵瞥了身後幾人一眼,想要把兩人間說話的氣氛拉回到半年以前。
可終究有些不大可能,破鏡已然破碎,勢必難以重圓。
“林總有事直說吧。”陸致遠的口氣不喜不怒。
林倉淵心下嘆口氣後說道:“你的唱片資料出來了,到時會打到你的戶頭上。”
“多少?”陸致遠隨口問道。
林倉淵好似看到一線希望,“香港和東南亞一共是110萬張,臺島是105萬張,這可都是前無古人的成績,怎麼樣阿遠,咱們再幹一把?”
陸致遠撇嘴問道:“分成之後一百萬港幣都不到?”
林倉淵的一顆心逐漸墜落谷底,“阿遠,我回來做總監也不行嗎?”
“林總,不是我不念舊情,實在是我對音樂已經沒有興趣。你也知道,做藝術沒有興趣那跟死去沒有區別。”
林倉淵緩緩說道:“我明白的阿遠,那就這樣吧,你保重。”
結束通話電話後,林倉淵臉色黯然,緩緩轉身對身後的姚董事長說道:“姚董,你還是讓克儉幹吧,沒有阿遠,我和舊波怎麼折騰都沒用。”
一旁的文舊波感傷地點頭,人世間開心的事莫過於橫財天降,悲傷的事莫過於橫財還沒焐熱就跑掉。
姚董事長看一眼低頭不語的兒子,無奈地接受麾下支柱離去的殘酷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