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旦鬧大,將會使得那些富人自危,不敢來證券公司露面。”
馮景喜點了點頭道:“你還算有些見識。從明天開始,安排狙擊手,開始吸納尚海大酒店股票,越多越好。他的電力我動不了,那就試試酒店嘍。”
“狙擊?可是您一人勢單,動得了尚海大酒店嗎?”
所謂“股市狙擊”,是符合香港法令但卻讓上市公司控股方無比憎恨的一種行為。
通常的手法是:當上市公司的大股東控制權不穩,而該公司的資產值又很高的時候,先在市場上吸納相當股份,然後提出全面收購,迫使對方以高價買回自己手上的股份,或是將整間公司易手,進而從中賺取利潤。
這種手段初始如潤雨無聲無人理會,後期卻如雷霆暴雨一針見血,簡直是無往不利。
“他既然把電力吃得一乾二淨,酒店的籬笆必然根基不穩。再說了,他們不是跟梁家的關係好嗎?我可以遊說梁家入局,畢竟他小孩上次在夷東酒店被抓的事,我還是出了不少力的,你只管去安排就是。”
雨亭點頭後轉身就走。
“等等,上次那個賭贏的傢伙叫什麼來著?”
“陸致遠,一個報社的老闆。”
“他在哪?你把他的電話找到,我跟他說說。好歹也是給他出口氣的事,沒道理他反而作壁上觀。”
雨亭應了一聲,出門而去。
五天後,陸致遠在洛杉磯接到了馮景喜的電話。
“喂,我是陸致遠,請問哪位?”
“我是馮景喜。”
“馮...馮先生?”陸致遠怎麼都沒想到這位大亨居然會找上自己。
“我怎麼聽人說你被趕到美國去了?還是一個黑幫小嘍羅乾的?這也未免太讓我失望了吧?”
陸致遠心平氣和地說道:“一個局沒不好而已,況且我自己正好要過來散散心。”
“那怎麼還沒回來?”
“還沒散好。”
“為情所困?”
“你是金口,一語中的。”
馮景喜哈哈大笑,“你小子有點意思,知道上次你被登報是誰搞的鬼嗎?”
“誰最希望我焦頭爛額,就是誰搞的鬼。”
“聰明,我現在準備動他的命根子,你來不來?”
“尚海大酒店?”
“正是。”
陸致遠思索一會,“謝謝你看得起只有幾百萬的我,收購酒店除了股權之外,還有個難題你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