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思這樣笑是因為他習慣了鄙夷馬爾科姆,他又菜,又好出風頭,他只能選擇耿凡,因為耿凡看起來的確也和馬爾科姆一樣菜菜的樣子;但仰木真樹的笑就有深意了,明顯,她的笑讓人感覺馬爾科姆的前面是有個大坑正在等著他的。
“你們兩這是什麼反應?哎,對面的,你開陣呀!咱們可是對手。”馬爾科姆忙催著耿凡,他生怕自己的對手突然換成別人了。
“不好吧……怎麼突然就要開陣啊。”耿凡還在用溼巾擦著自己的胳膊呢。
可,好像哪怕對上的是耿凡,馬爾科姆也似沒有什麼信心,他先張開了自己紅色的陣,光陣往耿凡的腳下蔓延而去,耿凡卻是不慌不忙地也張開了自己的陣,只是他還在擦著自己的手啊下巴啊,一幅沒打算和馬爾科姆打的樣子。
“這小子,怎麼反而是他看不起我似的!”馬爾科姆嘖嘖著,他甩甩手,還活動了一下手腕,這才向耿凡那邊撲去。
耿凡還在整理剩下的溼巾。
謝青橋在對面都無語地把胳膊抱起來了——這個人,真是懶懶散散,一點兒緊張心都沒有。
仰木真樹也笑眯眯的,她和基思一幅看戲的樣子,不過還有比他們更淡定的,那就是一旁的官輯了。
幾個小夥伴之間玩鬧,他自然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再說馬爾科姆,他衝到離耿凡三步遠的地方就衝不動了,等他仔細去看時,才發現原來耿凡的周身已經張開了一張淡淡的紅色的結界。
馬爾科姆收了拳頭,他反手用手指敲了敲耿凡的結界,然後問:“咦,你這結界好像很軟的樣子……”
謝青橋往仰木真樹那裡站了站,她輕聲道:“可真公平,馬爾科姆負責給你們丟人,耿凡負責給我丟人。”
仰木真樹笑笑:“這不挺好的嗎?我可喜歡這種氛圍了。”
謝青橋尷尬撩自己的頭髮去了。
“我以為他倆真能過兩招呢,結果是兩個喜劇人。”基思也笑。
基思的話一落,另一張巨大的陣鋪了過來。
那張陣的陣線非常的特別,那就是,它們往內圍去是棕色的,而往外圍來之後則是過渡到了綠色。
在那張陣蔓延向耿凡腳下時,官輯緊走兩步到了耿凡的陣裡,馬爾科姆更是連跳兩步躥進了耿凡的結界裡,要不是耿凡身上的泥擦的不徹底,恐怕他能在他背後抱住他。
謝青橋看著這張熟悉的陣壓下了眉頭,她想往耿凡那裡去,可陣的主人沿著陣線一滑,瞬間到了她的面前攔下了她。
謝青柯單手插兜,他吹了一回自己的流海問謝青橋:“青橋姐?中段山的小夥伴來找你玩兒,你只帶青杉玩兒,不帶我?”
“讓開。”謝青橋衝謝青柯眯了眼睛。
“幹嘛?你怎麼越來越討厭我了?我可是你的親堂弟!”謝青柯揚著嘴角,他回頭看耿凡去了。
而耿凡,他又抽出來了一張溼巾擦自己的耳朵後面去了,馬爾科姆還在他身後提醒著:“這兒、這兒、這兒!都有!好大一塊泥!”
謝青柯冷笑了一聲。
那小子看起來並不只是表面的廢柴,在自己的陣疊上他的陣的時候,他居然這麼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