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橋停下了腳步,仰木真樹看看謝青橋,也順著她的眼光看了過去。
“哎——耿凡!這邊兒!”官輯喊了一聲。
耿凡終於望向了這邊,下一秒,他忙從泥裡出來了,他提著筐往這邊小跑,濺了一路的泥。
“你們這是……”耿凡上一秒還挺興奮,在看到謝青橋身邊的陌生人時,他又慫了。
謝青橋打量著他,他的袖子捲到了大臂上,褲腿也捲到了膝蓋以上,小臂和小腿上全是泥,下巴上也有些泥,不過他那筐裡好像有花蚶,還有蛤蜊。
“你在幹嘛?”謝青橋瞪著眼睛問耿凡。
耿凡提了提筐,笑的憨傻:“弄點海鮮……晚上吃。”
謝青橋抿抿嘴,她從自己的包裡翻出來了一包溼巾扔向了耿凡:“搞乾淨……”
“哦……輯哥,你怎麼也在這兒……你們這是……”耿凡臉上的迷茫越發的濃了。
“你不會也是解神堂的吧?”馬爾科姆先開口問耿凡了。
“算得上是,我們一起的。”官輯忙接了一句。
“哦,那裡還有一片菜園子。”仰木直樹用手搭在額前望向了遠遠的灘塗對面。
耿凡看了那邊一眼,他笑笑:“哦,那是我們種的,因為平時也沒有什麼事兒,就靠那個打發些時間。“
說完他還偷偷看了一眼謝青橋,見她並沒有生氣的意思,他才放下心來。
馬爾科姆就衝謝青橋笑了:“你們這邊的解神堂可真有意思,哪怕是再沒用的人,還可以去種地,所以解神堂其實是做買賣的,而不是搞工會的吧?畢竟那裡面也沒有幾個能打的!”
耿凡瞬間尷尬了,他看看官輯,官輯的臉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到底中段山市的都是些紳士,連諷刺他們的話說的都這麼客氣,若這種情況下對面的人是千面會,那話可就說的難聽多了。
仰木真樹笑著,她又幽幽地來了一句:“瞧你說話那得意的樣子,好像這幾個人當中你就是那個實力最強、完全不把對手放在眼裡的人一樣。”
官輯的後脖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很難想象上一秒還清純可愛的和族少女,瞬間變臉為怨靈本體的情景。
“幹嘛又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我說的也是事實啊!”馬爾科姆瞄了仰木真樹一眼。
接著仰木真樹又笑了:“這片地兒就不錯,我們好長時間不見青橋了,就是不知道你又把馬爾科姆甩下了多遠,不如就在這裡試試?”
謝青橋還沒有說話,馬爾科姆又叫了起來:“你怎麼老是拿我和別人比!現在你更過分了,我明明是個戰士,你都不拿我和戰士比了!謝青橋是個增益屬性的陣法師,你都拿我和她比了!”
“哦豁……你很看不起謝青橋?”基斯的嘴角開始上揚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壞主意!你故意這麼說,然後讓謝青橋捶我對不對!我才不上你的當!哎,解神堂的,我和你拉練一回?”馬爾科姆看向了耿凡。
耿凡突然被點名,他忙抬頭看向了馬爾科姆,馬爾科姆挑著眉毛衝他笑著,他想著他在耿凡身上應該可以找回點面子來了。
不過,基思不屑地笑了笑,仰木真樹的笑就更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