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英勇悻悻地乾笑了兩聲,身為在場所有人之中身高最高的他急著表態,“那也肯定不是暗指身材瘦高嘍。”
“怎麼可能是這麼淺顯的?不是說了嘛,是隻有教師才能解讀出來的暗號。”秦開明低著頭思索,小聲嘀咕。
比利清了清喉嚨,提議說:“我們現在掌握的線索不只是睫毛夾和中性筆,還有兩張卡片啊。”
“對呀,”白芳容恍然,“我們可以採取筆跡鑑定,這卡片上的字是手寫的啊。我們每個人都謄寫一遍這兩張卡片,然後大家交換,評選出字型最像兇手的人,不就是嫌疑人嗎?”
眾人紛紛點頭,讓比利找紙筆,急著自證清白。
餐桌旁,幾個老師如同參加考試的學生低頭寫字,比利這個婚戀網的員工成了這些老師的老師,以適中的語速朗讀卡片上的文字。
比利讀完了一張,又讀另一張,他掌握著速度,剛好是成年人可以邊聽邊寫的速度,等到他讀完,大家也都寫完,放下紙筆。
為了防止作弊,比利還是像老師一樣逐個收“學生”的“試卷”,以確保“試卷”上的人名是正確的,避免有人想要嫁禍他人。
在大家的注視下,比利先仔細看過了所有“試卷”,一一跟兇手的卡片文字比對。看完之後,他的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笑。看來,他已經有了答案。
“你們傳閱一下吧。”比利把手中的資料分發下去。
十幾分鍾後,所有人都有了答案。他們雖然不是筆跡鑑定專家,但是僅憑非專業的肉眼也能看得出,有一個人的字型跟明信片上的最相似。
“宋英勇,”秦開明冷冷注視著宋英勇,“字型這種東西是很難掩飾的,尤其是剛剛比利朗讀的速度之下,很遺憾,儘管你盡力隱藏,但還是暴露了。”
“開什麼玩笑?”宋英勇氣憤地站起來,“不是我!你們全都上了兇手的當了。沒錯,剛剛朗讀和書寫的速度下我很難造假自己的字型,可是兇手呢?兇手有的是時間寫這些卡片,他可以造假他的字型啊!”
“就知道你會拿出這樣的理由,”姜豁達用手指敲了敲桌上的宋英勇的字型和卡片,“但問題是如果兇手造假他的字型,為什麼不乾脆再假一點?模仿宋體楷體呢?為什麼還有自己的風格在裡面?這說明,兇手的確想要造假,可是要麼是時間不夠,要麼是他造假失敗,他掩飾不住自己的字型。”
白芳容惡狠狠瞪著宋英勇,“是你,一定是你,你就是兇手,哼,你逃不掉的!你以為這裡地處偏僻,再偏僻的地方也不是法外之地!以為我們都是好欺負的嗎?我們會讓你付出代價!”
宋英勇急得原地打轉,“服了,不是我,你們怎麼就是不信呢?”
“少廢話了,宋英勇,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那麼你應該不會反對我把你單獨鎖在一個房間裡,直到警察把你帶走吧?”比利冷眼瞪著宋英勇,說話聲音微微發抖,他是真的非常入戲。
“憑什麼鎖著我?”宋英勇急得跺腳,指著比利大叫,“我是玩家,我有參與遊戲的權利!”
“唉。”藍美麗白了宋英勇一眼,長長嘆氣,宋英勇真的不是一個稱職的玩家。
宋英勇卻不管不顧繼續對著其他人叫道:“你們看看,比利要鎖著我,這就說明我不是兇手!只有我被鎖起來了,兇手才有機會去殺第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