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翰點頭,且聽范家郎的下文。
“哼,事實已經證明,我的測算成真。沒錯,我是跟巫百靈說了,我是福星貴人,我能幫她,方式就是她在我這跟我呆上三天,由我折損自己的福運來剋制她此時最旺盛的煞氣,以保她丈夫的性命。但她拒絕了,我想,她現在一定是後悔萬分。”
“只是跟你呆三天而已的話,她為什麼拒絕?為什麼寧可自己去尋死?”易文翰惡狠狠地質問。
“尋死?”范家郎嚇了一跳。
“是,她跳江自殺,幸好被搶救回來。范家郎,你的這番胡言亂語差點害死了一個可憐人,你還好意思說什麼行善積德?最缺德的就是你!”易文翰的火爆脾氣是徹底剋制不住了。
吉時趕忙用眼神安撫易文翰,“哥,范家郎自有相關部門去處理,咱們還是關注巫百靈的包。”
易文翰深呼吸,別過頭,懶得去看范家郎。
“范家郎,巫百靈從你這離開的時候,她有沒有揹包?”吉時問。
范家郎還沉浸在即將要被相關部門處理的驚恐之中,聽到吉時這麼問,本能地回答:“那當然,我還偷她的包不成?幹我們這行講究你情我願,我還能強迫她不成?她好端端地從我這離開的,不信,你們可以去查附近監控啊。”
“你沒拿她的包,那她家的鑰匙呢?”吉時冷聲問。
“鑰匙?什麼鑰匙?我拿她鑰匙做什麼?”范家郎莫名其妙。
吉時不想告訴范家郎昨晚邰志斌死在家裡,還真的是死於金屬利器,以助長封建迷信的歪風,於是便問:“昨晚巫百靈走後,一直到今天早上,你在哪,跟誰在一起?”
“啊?懷疑我?”范家郎嚇得從椅子上躥起來,“天地良心,我沒殺人啊!”
“天地良心?”易文翰又被這四個字給點燃了剛剛平息的怒火。
吉時趕忙擋在易文翰前面,厲聲命令:“老實回答問題。”
范家郎難為情地低下頭,似乎在猶豫說還是不說。
十分鐘後,易文翰和吉時從與范家郎的商店幾個門面之隔的一家髮廊出來,易文翰臉色極為難看。
“今天晚飯都免了。”易文翰著實被噁心著了,先是被范家郎,而後是被范家郎昨晚過夜的地方,和與他過夜的女人。
美女巫百靈讓范家郎這個老色狼起了色心,但他還真是講究你情我願,被巫百靈拒絕之後,他轉頭就去光顧他常去的老地方。
“至少監控和按摩女能夠證明範家郎的不在場證明,還拍到了巫百靈揹著包離開。看來范家郎的嫌疑暫時排除了,”吉時看易文翰臉色難看,趕忙說,“這一趟雖然是有點噁心,但是收穫很大啊,至少能讓這兩家店關門大吉。”
“唉,封建迷信害死人,范家郎色心大起,差點害死了巫百靈,間接害死了邰志斌。”易文翰為這三人的連鎖反應感慨不已。
如果巫百靈沒有去找范家郎,也就不會受騙;如果范家郎不是騙巫百靈委身於他,讓巫百靈走投無路,拒絕之後決定以死挽救邰志斌;如果她不輕生,就不會丟了身份證和家鑰匙;如果沒弄丟揹包,也就不會被兇手撿到,邰志斌也就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