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孫教授?”吉時能找到的唯一的渠道就是歷史學家孫教授,孫教授德高望重,跟劉非不同,被傅熙喆收買的可能性小。
就在兩人商量著明天去給孫教授拜年,順便再請老人家幫忙的時候,易文翰的手機響了,來電竟然是傅熙喆。
易文翰直接開了擴音,且聽對方如何說。
“喂,易隊長,過年好啊。”傅熙喆的聲音很有力量,跟上次通知易文翰一無所獲時候的挫敗、沒精打采全然不同。
“過年好,”易文翰沒什麼感情色彩地回敬對方,“傅先生特意打來電話,應該不只是拜年這麼簡單吧?”
傅熙喆哈哈大笑,“對,不止這麼簡單。雖然我很希望就是這麼簡單,但我清楚,你跟吉老師對我的態度,所以沒有正事兒,不敢叨擾。”
“有訊息了?”易文翰報以期望地問。
“是的,其實一週前就有了進展,但是沒有最後結果,我擔心是空歡喜一場,便沒通知你。現在已經有了結果,所以懇請易隊長和吉老師過來,有東西要親自交於二位。”
“在哪?”
“我在辦公室恭候二位。”
易文翰和吉時哪有心思再吃飯?當即結賬走人,直奔傅承大廈。
數次前來,他們倆已經是輕車熟路,前臺小姐換了人,但仍舊一眼就認出他們倆,帶領他們乘坐專梯直達傅熙喆辦公室。
辦公室裡,傅熙喆見到二人再次拜年問好,然後便把一本棕色封皮的舊書交到易文翰手中。
易文翰覺得傅熙喆兩句話寒暄都是多餘的,也不回應,直接低頭看書。這麼一看,傻眼了,全是俄文。
吉時把俄文書從易文翰手中拿走,去看裡面他能夠看得懂的阿拉伯數字,然後問:“這是1965年出版的書,只印了100冊?”
“是的,這本書的作者名叫索菲亞•利特維亞克,書名是索菲亞的前半生,是一本回憶錄。索菲亞1909年出生,1959年,50歲的時候寫了這本回憶錄,1965年自費出版。”傅熙喆介紹。
吉時合上書,在傅熙喆眼前搖了搖,無聲提問。
傅熙喆示意二人去沙發坐下。
三人落座後,對於這本書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跟他們要查的案子有何關聯,傅熙喆娓娓道來。
半個月前,傅熙喆收到訊息,尚城所有的舊報紙都沒有1935年百樂門有關記者的案件記載,傅熙喆一籌莫展。但很快,他在眾多舊報紙中發現了一條新聞,是報道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白俄難民的。
十月革命之後,俄國建立蘇維埃政權,大量平民、舊貴族、地主沙俄官員等等,大約200萬人紛紛離開俄國,其中20萬人就到了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