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靜靄還是不死心的回頭看了看餘令,餘令身邊已經沒有段嗣音,但是還是沒有她的位置,那麼她苦苦追尋的,又是什麼,一個天女的虛職,給了她又有什麼用,她還是站不到他的身邊去。
“譚小姐若是不願,就此打住,我們就當這是一場鬧劇!司長薄冷冷的聲音響徹大殿,
不接受?怎麼可能!她本就是戴罪之身,她可還沒有忘了,抄家的時候,她是因為天女這個身份才被保下來的,沒有這麼身份,她如今不過是一具白骨,她沒有選擇,況且,做天女這個選擇也是不錯的,
“臣女做得到,謝皇上厚愛,謝天神眷顧!”
段定乾沒有再和譚靜靄多說,魚目道長的訓誡說的很是冠冕堂皇,因為他並不知道那些道長追求的是什麼,都是按照那些文官寫給他的,背了兩句。
最不好受的,就是薛丹橘了,本來她打算藉著宴會一舉成為敬虔帝京的第一流,名花傾國兩相歡,誰知道一次又一次本打斷,後來又來了一個清川郡主比她的身份高貴,現在又來了一個天女,還是比她高貴,最讓她接受不了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天女曾經是自己身邊的一個小跟班,這口氣實在難以下嚥。
薛丹橘的手鉸著衣裙,目露兇光。好不容易冊封禮算是結束了,敬虔帝京惶惶的人心因為這兩位“天人”的出現而有所安撫,但還是有些不安,兇手一日抓不到,他們的心就一日都不能安。
段定乾還下了旨意給龍雲寺,讓他們下山替敬虔帝京誦經祈福,日子定在五天之後,了悟大師從龍雲寺到敬虔帝京也需要時間,來了之後還要修整準備,大概得到第六日才能正式開始,這麼一脫的話,祈福的日子就到了下月初,也就是八月了,八月十五的話,是中秋啊!今年的中秋,會不會過不成了呢?
嗣音和雲清川走在宮闈之間,
“皇上呢?冊封典禮結束之後,就沒有見到他了。”
“去哄自己的小心肝了唄,佟碩死了,佟錦霜不得很傷心啊,冊封典禮上,我看父皇的興致就不高,應該是那個小心肝鬧得吧!”
嗣音說的很是輕巧,還時不時的伸手接住從樹上掉下來的葉子,
“一葉知秋,果真是秋天到了,我在雲康王府,竟然有沒有察覺到。”
說著將寬大的葉子放在自己的眼前,然後閉上另一隻眼,企圖從那片葉子裡看到什麼,
雲清川說道,
“你呢,臭婆娘!
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就這樣嗎?”
嗣音被樹葉擋住的眼睛有些失神,嘴巴一開一合說,
“不然呢?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呀。”
嘴角上揚起一抹笑,收拾好心情,把手裡的樹葉放下,然後對著雲清川撒嬌,
“壞婆娘,你不會是嫌棄我住在雲康王府裡,打擾了你和你哥哥相處的二人世界吧!安,壞婆娘,你可不能見兄忘友啊!”
雲清川朝著嗣音的頭就是一頓猛敲,
“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了,你這個嘴巴呀!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了,好像真的被佟錦霜眯了心竅了,萬事萬物都替佟錦霜著想,明明佟錦霜都沒有開口,他總是,嗯,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