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王爺怎麼說。”
蒼懷霄頓了頓，把蒼承年的話原封不動地轉述給樓婉聽。
樓婉一點都不意外，只是點點頭，“王爺是顧忌著孩子才不想跟她計較吧。至少王爺還願意見她，說不定青蓮自己能想通呢。你不要擔心啦。”
蒼懷霄把頭埋在她脖頸中，感覺她面板的溫熱，這一點點溫度能為他驅散所有寒冬的冷。
“嗯。”
樓婉知道他心理沉重，握住他的手，給他無聲的安慰。
天一亮，他又要做回那個無所不能的君主，但這一刻，她希望蒼懷霄能夠得到短暫的休憩。
……
次日一早，蒼懷霄去上朝沒多久，樓婉就起身了。
綿綿好說歹說也沒能讓她多睡會兒，沒忍住跟青蓮抱怨，“娘娘起得越來越早了，真是！還不如當出做妃子的時候呢！那時候還能睡到日上三竿。”
綿綿聲音不小，樓婉在房裡聽得忍俊不禁。
算起來，她的確很久沒有睡懶覺了。
進宮之後，沒有話本可以看，也不能出去閒逛逗趣，她只有睡懶覺一個愛好。
現在也捨棄了，每日蒼懷霄離開沒多久，她也起身了。
她真是越發像一個敬業的皇后了。
“哎——”她嘆了口氣。
綿綿進來時恰好聽見她嘆氣，心下大驚，“娘娘，您怎麼了？嘆什麼氣啊？有什麼煩心事？還是肚子不舒服啊！”
“我沒事。先去看看王爺吧。”
樓婉心想，她能有什麼事情？唯一的事情就是這個皇后做得太完美了。
蒼承年昨晚夜半醒來，現在還在睡。樓婉心裡有數，便先跟玉銘打了個招呼。
玉銘雙目通紅，打著哈欠跟她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