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人關心他,玉銘眼眶瞬間就熱了。“娘娘,只要您還記得我的辛苦就好,那我就不算——不算白忙活了。”
“哪有白忙活,別說我了,陛下和王爺哪個不感激你的付出。只是陛下急壞了,方才才語氣衝了些,你別跟陛下計較。”
玉銘馬上表示:“我怎麼會跟陛下計較呢。”
“不計較就好。”樓婉給他一個安慰的笑容,就在跨進房裡時突然停住腳步,拉著玉銘到一邊問:“這些日子你給王爺診治,你覺得王爺體內的毒有好轉嗎?”
玉銘如實說道,“有好轉啊,只是不明顯。”
言罷,他挫敗地嘆了口氣,”沒辦法,王爺中的毒太雜了,我只能一點點解。”
樓婉點點頭,心下思忖良久。
既然玉銘說好轉了,那她也相信蒼承年的身體是真的有好轉了。那麼,為何會突然加重了病情,還到吐血這麼嚴重?
除非,又有人給他投毒了。
這個念頭一旦冒上來,她便壓都壓不下去。她環視一週,想找出一絲蛛絲馬跡,卻只看到青蓮紅腫的雙眼。
她正扶著肚子,站在不遠處,手中的帕子已經被淚水打溼。
見樓婉看來,她又抹了兩把眼淚。
樓婉想了想,沒有說什麼,先進去看蒼承年。
蒼懷霄已經進來一段時間了,卻一直保持著剛進來的姿勢,站在床邊默然無語地看著蒼承年。
“陛下——”樓婉怕他心裡受不住,輕輕撫上他的肩膀。
蒼懷霄頭也不回地對她“噓”一聲。
“三哥還在睡,別吵醒他。”
樓婉這才去看蒼承年,瞬間怔在原地。
上一次蒼承年昏倒時的臉色已經足夠嚇人,這一次更甚。
他蓋著藍黑色的被子,宛若一句屍體,躺在床上等著有人把被子掀過去,然後宣告他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