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真的穿得有些單薄了，否則她怎麼這麼冷，這麼想要靠近蒼懷霄去汲取一些溫暖呢？
蒼懷霄說話時胸膛的震動，好像是一道堅硬的屏障，可以保護她不受風雨侵蝕。
她毫無意識地往蒼懷霄懷裡靠去，感覺到溫暖之後含糊地回答：“很小的時候跟孃親學過，現在都忘得差不多啦。”
“很小的時候學過？你那麼小，你娘教你彈《鳳求凰》做什麼？朕看你彈得不錯，哪是忘得差不多的樣子？”蒼懷霄一反常態地連連發問，樓婉終於覺得奇怪。
她扭頭看向他：“陛下，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蒼懷霄的臉色黑了一分，“朕沒誤會。”
然則他心裡想的是，誰都知道鳳求凰是什麼意思，樓婉彈這曲子彈得如此熟練，不會早就有要求愛的物件了吧？再結合這悲傷的意境，難道是蒼承年？
他的臉色頓時又黑了點。
樓婉看穿他的口是心非，笑說：“這真的是我娘教我談的。只不過，她只教了我這一首，要不是她早死，也許我現在也會彈別的曲子呢？”
她說話時嘴角帶笑，但是蒼懷霄總覺得她是想哭的。
半晌，蒼懷霄緩緩說：“不管你剛才是想著誰彈了這首曲子，都忘了吧。”
樓婉一時沒反應過來，奇怪地看著她。
但她的反應落在蒼懷霄眼裡就是懷疑了。
蒼懷霄加重了語氣，說：“不管是誰讓你想到了這首曲子，都忘了吧。今後朕會給你最好的，比任何人給你的都好。”
說完，蒼懷霄彆扭地別開臉，顯然第一次說這種話，有些不習慣。
樓婉聽完，心臟猛地一跳。
她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只好點點頭。
“嗯，我知道了。”
她趁著蒼懷霄別過臉的機會，偷瞄他的側臉，被他堅毅的側臉給迷了片刻。
她在心裡想，她好像遇到她的心上人了。
那孃親說的，等她遇到她的心上人之後彈一首《鳳求凰》給他聽，她是不是做到了？孃親在天上看到之後，應該也會很替她高興吧。
想到這，樓婉的心情舒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