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對陛下也真是有情有義……”
江德年和玉銘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許是昏迷中的蒼懷霄聽到他們提起樓婉，漸漸有了反應。他先是動了動手指，後又動了動眼皮，緊接著睜開眼，看見江德年和玉銘正站在他床邊聊天。
“陛下！”玉銘眼尖，發現蒼懷霄已經醒來，立刻停下閒聊，附身檢視蒼懷霄的情況：“陛下，您終於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蒼懷霄的體質在尋常人中算是頂好的了，但是也架不住帶傷在水中泡了兩天。雖然他醒來了，但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
他微微搖頭，只見到江德年和玉銘，卻沒看到樓婉，心裡湧上不好的預感。若知道他受傷，樓婉絕不會不來看他。
“昭妃在哪。”
江德年和玉銘聽到他的問話，表情皆是一愣，互相對視一眼後，不約而同地閉上嘴。
一種詭異的沉默在營帳裡瀰漫開，蒼懷霄直覺不對，加重了語氣問：“昭妃呢？她在哪裡！”
玉銘擔心蒼懷霄情緒太激動會影響身體，忙說：“陛下，昭妃娘娘在，只是不在這個營帳。”
“那她在哪裡？”蒼懷霄嚴肅地看著他們，江德年和玉銘素來對他忠心耿耿，被他這麼一問，哪敢繼續隱瞞。
玉銘正要開口，樓珍忽然來了。
“陛下！您終於醒了。”樓珍一掀簾子，看到蒼懷霄醒了，激動地衝到他身邊。
蒼懷霄眼裡閃過一絲莫名，眼睜睜地看著樓珍趴在他身邊，而玉銘和江德年並未多加阻攔。
樓珍已經趴在蒼懷霄耳邊嬌嗔，“臣妾真的很擔心您，你再不醒來，臣妾就要哭死啦。”
“……”蒼懷霄臉色僵硬，“你先放開朕。”
樓珍依依不捨地從蒼懷霄身上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她雖然起來了，嘴上卻說個不停，“陛下，您餓不餓？渴不渴？讓臣妾來伺候您吧……”
自她一來，蒼懷霄便覺得聒噪，迫不及待地想趕她出去。
“你先出去，朕有些事要吩咐江德年。”
樓珍咬住下唇，雖不甘心，但不想讓蒼懷霄覺得她無理取鬧，只好乖乖地出去。
她一出去，蒼懷霄立刻質問江德年和玉銘，“她怎麼在這？”
玉銘納悶了，“陛下，您不記得了嗎？是珍順儀把您救回來的啊。”
蒼懷霄心下一沉，他對此一點印象都沒有。
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外面的大雨下個不停，他迷糊醒來，只看到一個精緻的側臉。
只不過他看不清那是誰的臉，很熟悉，卻也很……
“陛下！”玉銘連聲呼喚，蒼懷霄才找回一絲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