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給兩個宮女賠不是還不如殺了她！樓珍心裡的不滿都寫在臉上，如珠如玉兩姐妹也連連表示找回清白就好，不用她賠不是。
“那怎麼行。”樓婉輕哼，“她誣陷你們，就得還你們公正，給你們賠不是。否則你們現在都要被流放了。”
樓珍緊咬著嘴唇，死活不肯開口。
樓婉也不催促，就這麼等著。
僵持了一盞茶的時間，樓珍頂不住壓力，小聲對如珠如玉二人說：“今日的事，對不住了。”
“娘娘言重了！”如珠如玉連忙回答。找回清白已經是天大的喜事了，哪敢奢望樓珍跟她們賠不是。
“現在你滿意了吧？！”樓珍怨恨地看著樓婉，後者反問道：
“不應該是你滿意麼？這件事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辦的。”
“……”樓珍無話可說，這件事情的確是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鐵青著臉藉口身體不適先回東廂去，腳步匆忙地差點被門檻絆倒。
綿綿差點沒忍住笑出來，發出了一點氣音，樓珍立刻回頭瞪她，嚇得綿綿往樓婉身後藏了藏。
“你們都去做自己的事兒吧。”樓婉揮揮手。
幾個宮女都退出去了，只有如珠如玉兩姐妹不肯走，對樓婉連連鞠躬。
“別別別！我還沒死呢，你們這麼鞠躬幹什麼。”樓婉立刻站起來，避開她們。
她們對視一眼，忙說：“娘娘，我們沒有咒您死的意思，我們就是感激娘娘肯為我們說話。要不是娘娘，我們現在都已經被流放了……”
“咳。”樓婉坐回去，只要不是咒她死就好。“無妨，本宮就是這麼公正。”
說完，她又看了一眼唯唯諾諾的兩姐妹，忍不住提醒道：“你們以後也要小心些，硬氣一些。她還不是看你們好欺負才挑上你們的。”
“我們只是宮女，她是娘娘，我們胳膊怎麼擰得過大腿？”如珠苦笑，對樓婉磕了三個響頭，“娘娘救了我們的命，今後我們唯娘娘是尊，我們的命就是娘娘的。”
樓婉自認不過是舉手之勞，被她們說得如此誇張，心裡覺得受之有愧。但是轉念一想，她身邊要多幾個能信得過的人才行，這兩姐妹倒是勤勞樸實，為人忠厚，可以信任。
“你們以後就跟在我身邊伺候吧，再讓內廷送幾個三等宮女來做粗活。”
如珠如玉差點又要跪下給樓婉磕頭，還好樓婉有先見之明叫綿綿拉住她們。
當天，樓珍給兩個宮女賠不是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後宮。樓珍覺得丟人，一連好幾天都沒敢出去，連給齊太后請安都是偷偷摸摸去的。
齊太后自然也聽說了這件事，在樓珍去給她請安的時候狠狠地罵了樓珍一頓，“你是妃子她們是宮女，你給她們賠不是不是自降身份麼？！這等蠢事你也做得出來！哀家真是看走眼了。”
樓珍也想過，為何進了宮之後她就接連犯下蠢事，但是她覺得不是她的錯，還不是因為樓婉比她更得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