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狀似無意地提起:“怎的就樓卿一人來陪你?”
樓珍以為他問喬氏,立刻說:“孃親晚些來。”
蒼懷霄沒再說什麼,只是又看了一眼場外。
樓珍奇怪,難道陛下問的不是孃親?可是除了孃親,樓家還有什麼人……總不能是樓婉吧!她在心裡安慰自己,那日樓婉穿得那樣醜,陛下瞎了眼才會對樓婉動心。
“江德年,人都來齊了麼?”
江德年立刻回答道:“陛下,加上樓三小姐,已經有三十一人到了。”
“不是三十二個人麼?”蒼懷霄挑眉,“還有誰沒到。”
江德年瞅一眼手上的名冊,“還有一個名叫阮紈的人。”
蒼懷霄看一眼場下的人,又要了江德年手裡的名冊來看,除了樓珍以外沒看到別的女子姓名。樓婉不是說要參加麼?難道她沒報名?
敢戲弄天子。蒼懷霄把名冊丟回江德年手裡,冷冷地說:“快點開始。”
江德年猜測蒼懷霄是有些不耐煩了,連忙讓人安排各個工匠入帳。
“陛下,這兒日頭大,不如回場居處避避日頭吧。他們還要畫上三個時辰呢。”江德年建議道。
蒼懷霄點點頭,“朕等著看結果。”
蒼懷霄離開之後,樓婉出現在營場口。她換了一身男裝,戴上黑色幃帽,被士兵們攔住。
“今日營場有比試,閒雜人等不準入內!”
樓婉清了清嗓,故意裝成男子的聲音說道:“我是今日來比試的人,路上耽擱了片刻,煩請大哥通融通融,讓我進去。”
士兵打量她兩眼,“你先把幃帽摘了。”
“我……我臉上長了癤子,恐嚇到陛下,特帶了一個幃帽。”
士兵心下生疑,正欲掀開樓婉的幃帽,樓婉連忙說:“我這癤子長了滿臉,實在可怖。”
“……”士兵心裡一驚,連忙揮手,“行了行了,快進去吧。”
“多謝。”樓婉扶著幃帽走進營場,從樓父面前經過時眼都不曾眨一下。
為了和他們錯開時間,樓婉特意早起喬裝打扮了一番從後門跑出來,偏偏因為戴著幃帽,行動十分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