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舟端起茶杯,也不想做什麼掩飾,坦言,“有過。”
“啊?”常勝男有點同情溫玉,說,“那,那個天盛太子不是挺慘的,失心有失身……”
沈輕舟一口茶差點噴出。
“你這話說的……”
聽她的話,沈輕舟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薄情寡義的負心郎了。
“那你以後,還會再見他嗎?”
還會嗎?
沈輕舟放下茶杯,說,“應該不會了吧。”
如果以後她還活著,再見他也許只會出現在戰場上了,他此刻一定是恨極了自己。
從離開的那一刻,就註定此生此世,不復相見了。
溫玉言對她而言,不過是人生路上的,一個過客而已,而自己對他而言,只怕也只是個教訓吧。
“主公!”這時突然有一人前來稟告,“城外忽然來了一支,大概有一萬多人的隊伍!”
“看來,這蕭定謀的人,比我想象中來的要快。”沈輕舟起身出門。
常義攔住了她,說,“主公,現在您還是不要前往,先讓我去會會他吧?”
沈輕舟想,自己確實不能早點暴露自己,這樣也好,便同意了常義的提議。
“常將軍,一切小心。”
“是。”
常義帶著常勝男,一同登上了城牆之上。
蕭定謀浩浩蕩蕩的隊伍,烏泱泱的壓在城前。
“常義,本太子命你,即刻開門!”蕭定謀坐於馬上,同常義疾言厲色的說到,“你別以為本太子不知,沈輕舟就藏於此地,窩藏朝廷欽犯,那可是株連九族的事情,本太子勸你不要趟著渾水,把沈輕舟交出來!”
常義道,“既然太子殿下,如此坦蕩,那麼末將也就不同您拐彎抹角了,我們老常家,長年征戰沙場,如今就只剩下老朽和這姑娘了,還哪裡來的九族,而且末將現只聽遇樂郡主之命,沒有她的命令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末將也絕不會開啟城門。”
“怎麼,你們難道還想著自立為王,謀反不成!”蕭定謀怒斥。
常義冷言,“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沈家軍忠軍,但從不愚忠。”
“常義,其實我一直覺得,以你的才智這些年卻只是一個寧遠大將,實在憋屈,如果你肯交出沈輕舟,本太子保你做個輔國如何?”蕭定謀見硬的不行,便好言相勸。
常義不屑一笑,“太子殿下,這名譽和地位確實很重要,但還有比這更為重要的東西,這是你們蕭家永遠都不會懂的!”
蕭定謀見他油鹽不進,但他也不想真正的開戰,於是便道,“常義,我給你三日期限,你好好考慮清楚,三日後你若還不交出沈輕舟,就別怪本太子踏平這楓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