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花想了想,對許二樹道:“他既有鋪子租,鋪子又合適,那你們就租下來,既是開糧油鋪的,那鋪子想來也不必再如何裝潢,你們接過來收拾收拾,準備準備,爭取儘快開張,趕在年前,也能大賺一筆。”
許二樹也是這麼想的,見許三花同意了,登時高興起來,“行,我下晌就和四金走一趟,將租賃文書籤了,再拾掇拾掇,列個單子,將要賣的東西理出來,三花,咱先可說好了,我的這份本金你要先借給我啊!”
說罷,就立馬找許二茂網著他趕緊替自己做個一樣的木匾去了。
老許頭揹著手聽了半截,見許二樹興沖沖的背影,也是咧嘴笑開了,瞧他二孫子這幹勁,哪還看得出來他不久前還是個成天只曉得四處招貓逗狗的二混子呢。
娃子大了,曉事了,這要是娶了媳婦,就會更踏實的。
“三花啊,昨兒我去找許太爺看了給方家下聘的日子,順便也給你二哥看了日子,就在年前,臘月十六,我跟你奶說過了,就定在這天上大柴村提親去,你奶打算請你大勞嬸當這個中人,三花你覺著咋樣?”
李氏孃家就是大柴村的,跟薛家走得也挺近的,且這做媒的中人素來都講究請有福氣的,李氏有兒有女,夫妻和睦,婆媳和睦,也算是福氣雙全。
要問為啥不請同樣孃家也是大柴村的老李氏,自然是老胡氏壓根就不想請這個妯娌,誰還沒點小脾氣?看不慣的人就是看不慣,便是人老了,也絕對妥協不了的。
許三花只拿大主意,剩下的具體要咋做,她都沒啥意見,更何況,她奶主意也正著呢。
“行啊,咋不行?大勞嬸挺好的,就這麼著吧,方家下聘的日子又看在哪天吶?”
老許頭道:“你奶說了早下聘早安心,免得生事端,叫我將日子儘量往近了看呢,可巧臘月初八就是個適合下大定的好日子,你奶說了,就定在這天了,至於成親的日子,也看好了,就在明年三月十八。”
臘月初八,今日冬月二十四,也沒多少日子了,下聘可是大事,要準備的東西也是不少。
索性他們農家人辦喜事,自有一套老祖宗傳下來的風俗規矩,經年相傳,無非就是聘金,首飾,禮炮香燭,聘餅,三牲,酒,四果四糖,茶葉,布匹,或有變動,卻也大致相同。
依葫蘆畫瓢,有個章程,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如此他們家日子好過了,且也就在既定的風俗上統統都厚上那麼幾許就行。
聘金自不必說,聘禮中的首飾已經準備妥當,除了許三花添的首飾,周氏另準備了一對二兩重的銀鐲子,也算是頂厚的了。
剩下的,倒也好辦,準備起來花不了多少時間,這也是如今手裡有錢闊氣的緣故,要不然,平常人家娶親,可不都是發愁這準備聘禮之時的捉襟見肘?
“我奶是個有主意的,這些都有她看著辦就行。”許三花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