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好...”
伏翾顫音而出,從掌中幻化而出的錦囊內取出隕髓丹放到燭照眼前,卻又在燭照伸手來拿時一把握住。
“伏翾?”
“燭照!此丹使用後每至月圓將痛不欲生,雖能解你一時,但週而復始日益累計,所沉澱劇毒會消磨你的精魂,到最後你...”
“那又如何?”
“燭照,我不開玩笑!他日若想解此丹其艱難萬阻絕非諸天神明可以想象!”
燭照沉聲嗤笑,面容上卻尋不得絲毫笑意,望向萬里浩空悽然道:“我生於殺戮,止於戰爭,死對我來說便是歸路,為何要解?”
“燭...”
伏翾勸阻止於燭照指向頸脖間冰晶熒霜的手指,看著燭照從自己手中拿起隕髓丹放在眼前,映入赤瞳黯淡目光。
“反正都是死,於我來說有何區別”
“燭照...難道就沒有值得你留戀的...我...我...”
“或許...”
伏翾尋得燭照神情中的悵然若失化為冷漠,張嘴吞下隕髓丹,背向自己雙手環胸緊緊閉上雙眸,伏翾張了張嘴終是沉默。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心痛,也不懂為何這世間就沒有任何一物值得燭照留念,如同日升月落,花開花落,千萬年週而復始,平靜得不起絲毫波瀾。
到達東皇臺的燭照回眸看向伏翾,伸手在唇邊劃過,偏頭間咧嘴一笑無聲道:“秘密”。
伏翾深吸了口氣點點頭,望向燭照身後奔來的無相,那眉宇間不少於自己的擔憂,藏於衣袖間的雙手緊握成拳。
“燭照!你可算擔心死我了!”
無相抱住燭照,瞧著觸及自己目光便立馬低下頭的伏翾,怪異的感覺瀰漫情緒,耳邊燭照話語傳來,無相鬆了手。
“東皇,如何了?”
“快了”
燭照點點頭走向神啟殿,無相看著燭照背影,瞟了眼伏翾,湊近伏翾身邊。
“她到底怎麼了?”
伏翾沉默搖頭也跟了上去,獨留下無相站在原地,抬頭看了眼祥雲碧空,低頭時莫名溼潤了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