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煥現在也沒心思消遣她,直接揮了揮衣袖,讓她自己起來,淡漠道。
“記住你的身份,從今日起,每天晨出午後都要來給我跪地請安,敬茶磕頭。”
“……”楚翩翩不聲不響的不吭聲,說是沒什麼情緒,其實多多少少還是帶著些心氣兒。
對於這些,楚煥自然是看在眼裡,偏偏他也沒有讓步,甚至於還直接拿出了那塊破損的羊脂玉牌,冷冷的說道。
“坐下,我為你驅寒。”
“……老祖宗。”
這下楚翩翩總算是吭聲,只可惜她這句話剛說出口,還沒來得及辯解兩句,楚煥直接就上了手。
楚翩翩的衣襟微起一角,楚煥掌心如綻金芒,直接就按在了這丫頭的背心上,說是沒什麼感覺卻還是讓她不由得一激靈。
說來也奇怪,這玉牌貼著她的背脊非但不覺寒涼,反倒是有一陣陣的熱浪湧來,直接從她的背心穿透了五臟六腑,便是心跳都強健了幾分。
其實如果她真的細看過那塊羊脂玉牌,就會發現那塊玉牌現在通體金黃猶如金鍍,表面閃爍著一道道金光閃耀的道紋,從中散發出浩遠蒼茫的悲憫之息。
而在這浩然之氣中,蘊藏著一股股無比凝萃的靈氣波動。
這些靈氣並非來自於這浩渺天地之間,而是楚煥自己體內僅存了一成不到的真元煉化而成。
雖然相較於遊離於世間的那一丁點可憐至極的靈氣,楚煥體內的真元浩然如山海一般,但是萬物終有盡時。
尤其是現在這個世界靈氣貧瘠至此,楚煥在海城這麼多天以來,無論是所謂的宗師境雷鐵山也好,還是對付身為後天高手的李炳清也罷都沒有催動過半點真元。
反倒是在自己這個後生身上損耗了不少真元。
楚翩翩不修道行,自己也不會引氣執行。
再加上這種玉牌刮痧的療法本來就是損耗很大,楚翩翩現在自我感覺是不錯。
實際上她若是真的能完全吸收楚煥傳給她的真元,只怕就不是感覺到背心有點熱這麼簡單了。
沉默間,楚煥說是發脾氣,實際上手裡拿著那羊脂玉牌按得倒是挺勤快。
這也算是楚翩翩第一次神志清醒的感受著楚煥的動作,剛開始雖然有些彆扭,過了一會兒似乎是感覺的確大有不同,心下暗暗對楚煥的印象也算是有了些許的改觀,語氣軟和的聊起家常道。
“老祖宗,你這手藝跟誰學的?你不是說以前是個廚子嗎?後來又被分到澡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