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白玉石雕刻的臺階,以及柱雕上精緻突出的紋路,用金色的廓形邊填充上,經光的照耀下有點將鄔。
兩邊是從天花板直垂掛到地面上的白綾簾子,在前方臺階的兩側有兩座手持利刃的白蠟雕像,雙手臨立,威嚴赫然,雙眸肅然注視著前方,似乎是在審視每個前來禱告祈願的凡人。
恍惚之間那神壇上的人踏著雲彩向他而來,一時間臉在眼前被拉大——那是一張絕美的臉蛋,銀白色的長發飄逸在他的呼吸之間。
下一刻一個冷絕的聲音從口中傳來:“殺了你,這世間就太平了。”
“哦?是嗎?”白色美人站在高處,眺著眉俯視過來,隨即扯出一抹近是癲狂的笑容,“那可真太棒了。”
“來吧,殺了我吧。”
“……”
“你在猶豫嗎?”
“……”
“心髒在這兒……”
那皙白的手搭上了洛灼握著匕首的雙手,緊接著感覺手上力道增大,那把匕首在被糾正之下,正然對上面前這人的心髒。
洛灼一倏,可那雙手卻異常堅決地刺了進去,一時間鮮血迸濺,他卻是毫無波瀾地站起來,看著那半跪在地上的人,不覺為何也陷入了沉默。
“這是對的嗎?”他抬頭對著空氣輕聲問道。
他不知道,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樣做,好像他活著就是為了弒神,僅是這樣的。
“你本無罪,神會眷戀祂的信徒的,就讓夢去了結吧。”
倏然睜開了眼,洛灼看著漆黑的天花板,以及屋內的陳設,還有邊上趴著睡著的人……
迷迷糊糊之中他記得一個銀白色的人在耳邊說了什麼……是什麼?
好像是……
“睡吧,我的信徒。”
“……”
我好像是無神論者吧???
那個夢是什麼時候的事?他原以為祂說的那句“下一次,請不要刺向我的心髒了”是現編的,可現在看來總感覺哪裡不一樣,心裡怪怪的。
“你醒了?”
容塗抬頭揉了揉眼睛,望向他,那一刻洛灼只覺得在那漆黑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影子,心裡有種說不清楚的情愫在湧動。
完犢子,這也太養眼了吧!
一頭銀白色長發在微光下,黑白交錯著,一時間呼吸纏綿悱惻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