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星燃立刻從鐘缺的身上起來,將掛在一旁的衣服扯了下來,一件給了鐘缺,一件自己穿上了。
“抱歉。”斯星燃說,“我的問題。”
葉瑰在對講機裡面讓他們各自冷靜一下,待會接著出錯的地方繼續拍攝。
鐘缺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根煙,向現場工作人員借了打火機,找了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抽煙冷靜。
他很少抽煙,一是自己還有一點健康的覺悟,二是覺得這氣味並不太好聞。但這一次他不知為何心裡很亂,只能透過尼古丁來盡量麻痺自己。
斯星燃從現場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他坐在角落裡。
他站在原地,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掐著煙,眼圈從他的指尖一點一點往上纏繞著,將他整個人籠上了一層白紗。
他走了過去,向他索要了一根煙,也不點燃,只是這麼叼著。
他們並排坐在那兒,誰也沒有提起剛才發生的事情。
比如他們都硬了。
他們坐了一會兒,葉瑰才叫他們進入片場。
顯然剛剛的冷靜根本沒用,斯星燃剛剛壓上鐘缺,兩個人就又一次起了生理反應。
鐘缺的手心也難得地出了層汗,他長呼一口氣,似乎是想要將自己的那點兒異樣的情感全部排解出去。
<101nove.tion!”
飛鳥飛走了,陳青的靈魂似乎也被肖傷拋了起來,他感到自己像是被推上了雲端,他聽見海的聲音,望下去,就看見了一片海水,上面的潮水正在湧動著,一浪高過一浪。
那一刻他抬起了頭,擁抱住了肖傷,他能夠感受到肖傷的心跳,他覺得自己的骨頭和血肉已經全部屬於肖傷了,從此以後無論他走多遠,都沒有辦法逃脫掉他的烙印。
肖傷將額頭與陳青的額頭相抵,他看著陳青的眼角痣,輕輕地說:“我要你一輩子記著我。”陳青似乎是被這話語嚇到了,他倏然間覺得自己整個人的四肢百骸都麻木起來。
他也當然沒有回答。
屋子裡安靜了很久,葉瑰早就已經喊了暫停,屋內的工作人員已經全部撤了出去,但斯星燃和鐘缺誰都沒有動。
扶山和蘇青岱在外面站著,本想進去,但葉瑰卻攔住了她們,說:“讓他們自己冷靜一下。”
兩個姑娘這才沒立刻推開門。
已經是九月,昨天晚上下了一場雨,拍攝地點的窗戶沒有關嚴實,風就從外面層層地吹進來,吹的兩個人滾燙的身體終於冷了下來。
斯星燃這才如夢初醒,坐到了鐘缺的身邊。
鐘缺穿好了衣服,又從旁邊拿過自己的水杯,猛地灌了一整杯涼水下去。
斯星燃看著他滾動的喉結,忽然生出一種想要繼續親吻他的沖動。他這麼想著,整個人已經下了床,準備往鐘缺那兒走去。
“燃哥?”蘇青岱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你們ok了嗎?”
“......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