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沒想到今天能來採訪你。”鶴涇對鐘缺說,“你居然有一天也會拍這種雙人雜志。”
“為了生活而低頭不是再正常不過?”鐘缺感覺到隔壁的騷動,似乎是斯星燃結束了訪談,“其實我也沒有那麼清高。”
鶴涇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然而她看向鐘缺時,發現對方已經沒有再注意自己這邊,她順著鐘缺的視線望去,看到了一個紮著藍色小辮的人。
室內的人聲很多,嘈雜聲也多,幕後人員快速地將採訪室變化,燈光師攝影師全部到達新的位置。
斯星燃今天穿著黑色的襯衫與西褲,把他優越的臉襯得更好看。身邊很多人為他保持妝造,但鶴涇就是知道,鐘缺的眼睛裡面只看見了一個人。
她笑著聳肩搖頭,好像知道了什麼。
鐘缺沒有看很久,他收回眼光轉過頭來,看到的是鶴涇玩味的眼光。
“你這什麼眼神?”
“你看他的眼神壓根就不一樣。”鶴涇也並不打啞謎,說,“也一點都不像只是單純地炒cp,雖然我的臺本上是這麼告訴我的。”
她又問:“你跟他……是有過什麼嗎?”
鐘缺沉默了一陣。
“算是吧。”
面對鶴涇的時候鐘缺不太想隱瞞,他們是認識了很多年的朋友,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是她幫了自己很多。
但他也並不想將自己和斯星燃之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她,他和斯星燃做三天情人這種事情是他生命裡唯一的出格,連他自己都不太能體會這種出格的感受。
於是他斟酌了一下,最終對她說:“當時我去東京的時候,就跟他認識了。”
鶴涇一眼就看出他話沒說完全,但她也沒有拆穿,只在短短一句話裡品出了一些東西。
她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說:“那你出演《寂寂有聲》,難道和他有點關系?”
鐘缺說:“一半一半吧,和他也確實有關。”
他沉默了一陣,又補充,“其實我和他之前早就結局了,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他苦笑著說,“就跟場爛尾的電影一樣。”
半晌,鶴涇不知從哪裡掏出兩根棒棒糖,一根拿在手裡,另一根遞給了鐘缺。
鐘缺有些不著頭腦地望著鶴涇。
鶴涇含著棒棒糖,然後把它嚼碎,含糊地說:“送你了,就當祝你想明白,然後跟他有個結局吧。不管對你來說是好的壞的,都收下唄。”
鐘缺盯著那顆棒棒糖,很久很久,然後輕聲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