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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夢一場 (2 / 3)

【葉瑰:還沒有告訴你,和你對戲的是斯星燃,就是這幾年大火的那個歌手。這點我得向你保證,他不是靠關系或者別的什麼塞進來的,他的試戲影片我發給你,你可以看一下】

【葉瑰:[影片分享]】

鐘缺沒找耳機,他的耳機前幾天找不到了,一直沒有去買新的。他點開影片,將音量調到最大。

影片裡的人和鐘缺在東京見到的那個人截然不同,在東京的時候,那雙藍色的眼睛裡面充滿的是焦慮與憂鬱,那時候鐘缺以為是他性格使然,如今回想,大約是解約的事情讓他煩躁不已。

但鏡頭裡的斯星燃,他的眼神裡裝著的是生命力,仿若春日畫筆點出的滿山翠綠。這是遇見陳青之前的肖傷,他明媚又熱烈,望向他的時候,自己會在燃燒。

他穿著白襯衫和牛仔褲,藍色的長發紮了一個小辮在頸後,除了耳朵上藍色的耳釘外什麼其餘的裝飾也沒有,但即便這樣,他仍舊是令人無法移開視線的焦點。他開口的時候,窗外照進來的陽光恰好留下一束在他身上,那一刻時間好像都為肖傷停止了一秒。

有些人就是這樣,即便再樸素,也能讓人感覺世界是為他而生的。

“我從來都不覺得攝影是冰冷的,我們太多人都把這件事情當成了一件任務。因為可以獲獎就去拍攝人物,第二年風向變了便把鏡頭轉向動物了。因為有意義你們拍攝那麼多的紀實和人文題材,哪怕當事人的創傷那麼深。”

肖傷站在會議室的最前面,他的面前是無數比他有資歷的攝影師,但他沒有絲毫怯場。他們想要將自己的觀念糾正成他們的模樣,只有這樣才能給予肖傷攝影圈最高門檻的入場券,可是肖傷不喜歡。

“你們想要告訴我攝影不是自由的,它必須帶著任務,必須要有意義,必須以向著最高的榮譽為目標拍攝,否則就永遠只是業餘的、二流的。如果真的如此,那我寧願永遠做一個二流的攝影師,拍攝著我喜愛的二流風景。我很熱愛我鏡頭裡的一切,不想這樣放棄。”

他的名字只差一點就能寫在攝影家協會的會員名單上,但他不在乎。肖傷是狂妄又自信的肖傷,他從來不在乎這些東西。他不要自己被馴化,變成追求那些他從前從不理解的藝術的人。

他此時此刻站在這裡反駁所有試圖想要用大道理說服他的人,他想告訴他們即便他們覺得自己可笑,但他的確很討厭給他灌輸他們所預設的一切準則。他有自己對世界的想法,他不用遵照他們的話語也一樣能闖出來。

“我要說的話這一次都說完了,我很感謝你們對我天賦的肯定,當然,如果你們是真心的話,我想我會更加高興。”

肖傷高傲地抬著頭,他笑起來,藍色的耳釘和藍色的長發隨風飄動,讓鏡頭裡的他顯得那麼耀眼。

“我相信攝影是有生命的,拍攝出來的照片不會辜負攝影師。我不相信你們沒有過我這個時候,那麼請問,你們又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你們呢?”

鐘缺有些怔怔地看著鏡頭黑下來,黑屏照出他的臉龐。

葉瑰從來不隨意對待自己的選角,他早就知道,但看到這段試戲影片後還是有一些驚訝。他剛才看到的肖傷張揚又叛逆,和他記憶裡的斯星燃全然相反,卻與劇本裡的肖傷完全相同。

鐘缺完全明白葉瑰為什麼會在幾萬人的海選裡挑中斯星燃,並不是如同一些為了賺取流量的新聞所說想要斯星燃的流量,而是他,斯星燃,就是肖傷的不二人選。

盡管斯星燃的臺詞功底還是明顯的不足,一些斷句與咬字上還有問題,但和他的表演結合起來,完全瑕不掩瑜。

他的眼睛彷彿會說話,這對演員來說實在太重要了。如果不是自己知道斯星燃是正經國內頂尖音樂學院畢業的,他會懷疑斯星燃以前真的學過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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