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押!許公子勝!”
最後,所有人都沒有抵擋住姬晚蝶的誘惑,一起押了許聚卿 畢竟人家是這屆的冠軍嘛!姬晚蝶在看臺後,咧著嘴偷笑,“九尾鳳淚釵乃前朝之物,我何得有,只待爾等輸錢。”
旁邊的豪城和晨曦在接收到許聚卿訊號後衝向墨七,二人已配合多年,相當默契。墨七站立在那裡,遷長的手指間輕劃琴絃,琴聲飽滿,“請聞君一曲,幻彩之縱。”
一股藍色的清流順著手指尖流出,衝向握著匕首的晨曦,突如其來的攻擊使得女子不得不跳到一邊,豪城在傾息間已經來到墨七的身邊。他看上去也沒有任何暗器,手上只拿了一本攤開的黑皮書本,嘴裡喃喃,不知在說著什麼。
“盜取書境!”豪城忽然喊道。一個紫色的法陣在墨七腳底下閃過,如同籠子一樣把少年鎖住了,可是抱著琴的墨七臉色平淡,眼神中閃爍著無人能比的慾望。
“無用?”豪城感覺不到任何凝氣的波動,按理來說,自己此時應把墨七的凝氣技能全部吸收到自己身上了 盜取之書,一個十分冷僻的法器,在對方釋放過絕技後,盜取之書可以把對方的凝氣和絕技同時吸進書裡。許聚卿看中豪城,正是因為這本盜取之書。
原來那個小子是個吟唱浪人,墨七暗想,怪不得那麼自信。可惜,自己的法器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想偷也不可能偷過來。他一臉無辜地看著對手,“再會。”
雙手齊揮,雷鳴般的琴聲響起,剛要碰到墨七的二人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許聚卿臉色大變 好端端地兩個大活人居然就這麼消失了?“怎麼回事!”
說完,他拿起劍衝了過去,許聚卿不愧是大家族的人,身穿華貴,所用的風霧酒礵刀上都鑲著美輪美奐的輔助珠寶。
墨七一起身,捲起地上的塵土,蜻蜓點水地轉身躲過了許聚卿,飛身就是一段琴音。
旋律如同魔爪從四面八方朝許聚卿爬來,令人心驚肉跳。特別是許聚卿,他睜大著眼睛憤怒地看著墨七,但視線逐漸變得模糊不清,越想看清出他的方位卻越花,搖搖擺擺地揮起手中的寶劍。
“墨七!你幹了什麼!”
墨七裝作毫不知情,“這位兄臺,此言差矣?我只不過彈了一段琴音而已。”
“汝…...此為何等歪魔邪道。”許聚卿強忍著刺骨的頭痛說道。
“明人不說暗話,”墨七的話忽轉犀利,“死因為何。”
許聚卿當然知道墨七說的是誰的死因。
他本想回答,墨安在被許聚卿帶走後一直哭鬧。惹得許聚卿十分惱火,沒多久就把他送給了自己的朋友。誰會想到,那個朋友玩的太大,竟把人活生生逼死了。但被頭疼攪得實在難受,只得雙唇緊閉。墨七見他不答,繼續彈琴,這一次沒有了溫柔的長音和顫音,變得短暫。
第一響,許聚卿的七竅開始滲血,滾燙的熱血順著臉頰流了出來。觀眾們目瞪口呆,不知該說些什麼。
第二響,許聚卿的身上開始嘎嘎作響 骨頭好似在尖叫,他不得不用酒礵刀撐著身體,“啊!”
第三響,墨七忽然開口,“請君一聞,疑惑道。”
“啊!”許聚卿發出最後撕心裂肺的叫聲,身體四分五裂,轟地炸開。墨七隻是嫌棄地帶著古琴躲開了飛出來的血肉,一抬頭,看到了那些用袖子遮擋面容要吐不吐的觀眾,還有正無言望著他的姬晚蝶。
墨七深深地嘆了口氣,轉身將琴收好,邊往出口走邊說,“殺戮此等人物,只可惜了那些輔助寶石。”
“你下次若是再如此遲,莫怪我打你,”倚在出口牆邊的姬晚蝶說道。
“抱歉啊,晚蝶......我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