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一群人圍著墨七,還有兩人抓著墨安的肩膀。
乍眼一看,少年只有十五六歲,風塵僕僕,身上殘留著打架後的傷口,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不能說長的俊俏,但卻透露著一身正氣。
“墨七!你竟然以下犯上,偷襲你親大哥,成何體統!”領頭的那人喊道。
“我沒有!我沒有大哥!”墨七發狂似地叫喊著。
啪!一耳光拍在了墨七臉上,嘴角頓時滲出鮮紅的血絲。
“放開他!”墨安嬌喝道,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竟然掙脫了護衛,跑向墨七,用溫柔的聲音說道,“七,沒事的。”
“安安姐,”墨七縮成一團,身體開始顫抖著。
墨安繼續道,“已經沒事了。”
“哼,”一旁的那人冷笑道,“什麼叫沒事了,來人,給我搜!”
他的身後冒出幾個護衛,把本來就不大的木房翻得亂七八糟,幾個人衝為首的人搖搖頭,那個人指著墨安說道,“把她帶走。”
“姐!姐!”墨七哭喊著,卻只能看見墨安的背影慢慢消失,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她的叫喊,“七,沒事的!”
為什麼,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在唸著我,念著這個沒用的弟弟,墨七痛苦地想著。墨安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溫柔、純潔,她也正是墨七選擇走上武師道路的原因。墨七怎麼也沒有想到,那最後一聲“沒事的”是他和姐姐最後的道別 就在墨安被抓走的一週,傳來了她白綾自殺的訊息。
三年後。
在嘈雜的人群中,走著一位身穿黑色衣服的公子,他俊俏的臉龐顯得他十分亮眼,少年揹著一把木琴,風流倜儻、十分與眾不同 那便是長高了不少的墨七。無聲的腳步最終停在一個巨大的鬥角場面前,那建築輝煌無比,是人族最大的戰鬥場所,也是大家族的炫耀之地,從古一直流傳到了舞冰年代,依舊是每年武師大賽的決賽之地。墨七交給門衛一塊令牌,透亮的發光,門衛臉色一驚,連忙對他點頭哈腰,墨七不以為然,徑直走進賽場。
他一進場,焦點便轉移到他身上,“嗯?這個人怎麼自己一個人?他沒有隊友嗎?”站臺上的觀眾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
少年微微挑眉,轉到裁判旁邊,對著五人小隊說道,“傳聞有位許公子,百戰百勝,無人能敵,號稱新一代的第一劍客。今日一見,爾等也不過如此。”
“公子這是何意?”
“對呀,何意?”賽場下的觀眾們已經按捺不住,開始叫囂。
許聚卿嘴角含笑,清淡如雲地抬起一隻手,示意觀眾安靜下來,文雅的動作迷住了臺下許多姑娘,“諸位不必多言,何須聽這種齷齪之徒的言語,到時場上見真章便是。”
墨七雙手抱胸,早已壓制不住怒火 世間竟然有無恥下流之人!三年前,自己的姐姐就栽在他手裡,他卻活的逍遙自在,還頗為眾人讚揚,今天自己不攪亂這場局,簡直就是便宜了許聚卿,“哼!”他左手在空中一揮,古琴現出模樣。
凝氣法器,他不是沒有伴生武器嗎?許聚卿看著墨七的琴想道,多年的作戰經驗讓他感覺到幾分不安,“大家莫掉以輕心, 一起上!”
“汝知誰為贏者?”一個身穿煙紫色裙衣的女孩說道。她身上裹著白色的袍子,肩頭上縫有五彩蝶翅,頭上帶著的蝴蝶飾品看上去活靈活現,栩栩如生翅膀彷彿隨時準備飛舞,“贏者可得十倍。”
所有人本來都在興致勃勃地討論墨七會怎樣輸掉比賽,在聽到十倍這個詞時紛紛轉頭看向少女。十倍也太大了,他們半信半疑,猶豫不定地看著女孩。
“押否?”姬晚蝶見狀,從袖中掏出一根鳳釵,上面有著雕刻著鳳凰羽毛的圖案,十分巧奪天工。
“九尾鳳淚釵,此乃天價之寶!”一個當鋪的老闆驚歎道。
“亦前朝之物,”姬晚蝶隨手把鳳釵扔給了那個人,他雙手顫抖著捧著那根釵子,“押其鳳釵?”
“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