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不予理會,讓人將鄭湘兒拖下去,不管鄭湘兒如何哭喊,都不為所動。
王妃也被驚到了,在王府,只有犯了大錯的人才會住在祠堂,一旦住祠堂也就意味著與王府脫離了,以後怕是不太可能恢復往日榮光了。王妃沒想到王爺這次竟如此狠心,更沒想到他竟然不聽姨母的勸?
趙氏整個人都呆了。自己一手帶大的外甥,竟然不聽自己的,就為了個姨娘,把鄭家得罪死了?
成王可沒空管她們心裡在想什麼,大步離開大堂去了秦姨娘的院子。
到了晚間,秦姨娘開始發燒,頭燙的厲害。玲瓏這邊也久久未醒。
成王看著躺在床上昏睡著的玲瓏,手慢慢地靠近臉頰,在快要觸碰到的時候戛然而止,手又抽了回去。
成王看著她,想到她在書房唸書時的樣子,當時她在一邊念著,自己坐在椅子上假寐,偶爾會趁她不注意睜開眼看她一眼;想到她在平陽侯府的那個房間裡,縱身一躍時的眼神。
“你是說,王爺還在秦姨娘的院子裡?”王妃輕聲道。
“是的,王妃,”嬤嬤說道,“想來王爺心中秦姨娘的份量還是很重的。”
“呵,”王妃冷笑道,“嬤嬤,沒想到你也和她們一樣看不清啊。”
嬤嬤露出疑問的眼神。
王妃說道:“他若是在意秦姨娘為何在看到玲瓏那個丫頭在雨裡的時候直接將人抱走?他來興師問罪的時候先提的可也是那個丫頭。”
嬤嬤大驚,“王妃是說,王爺看上了那個玲瓏?”
“八九不離十。”王妃說道。
“這怎麼可能?”嬤嬤不敢置通道。
“有什麼不可能,他是王爺,這府裡的人都是他的,他看上個丫鬟,有什麼問題呢?”王妃說道。
“可是,老奴看那個玲瓏也不是什麼天香國色,雖說是挺漂亮的,可即使是和秦姨娘相比,那也是差了點兒的,她們主僕二人待在一起,王爺怎麼會注意到玲瓏呢?”嬤嬤不解。
“哼,何止你不明白,本妃也想不通。”王妃不屑地說道,“可能是大魚大肉吃慣了,想嚐嚐清粥小菜吧!”
“那如此說來,玲瓏那個丫頭是要做侍妾了?”嬤嬤問道。
“不一定,別忘了,她可是秦姨娘的人,平日裡王爺去其他姨娘的院子裡她都嫉恨,更不要說現在王爺看上了她身邊的丫頭,她知道了怕是有的鬧呢。”王妃冷笑道。
“可是,”嬤嬤擔憂地說道,“玲瓏那丫頭可是從秦府過來的陪嫁丫鬟,一般來說這不就是給王爺準備好的通房嗎?會不會她們主僕二人本就是這麼想的,根本就不會有嫌隙。”
“若是秦家本就是讓那丫頭也進王爺的房,早就進了,哪裡會等到今日。”王妃分析道,“咱們啊,就等著看好戲吧。”
嬤嬤也跟著笑著。
“對了,差點把那個蠢貨給忘了。”王妃突然想起來,“鄭湘兒怎麼樣了?”
“又哭又鬧的,不肯搬。硬是讓幾個壯漢抬到祠堂去的,我看那身子啊,早被摸遍了,不清白嘍。”嬤嬤幸災樂禍地說道。
王妃言笑晏晏,“鄭家以為送過來個女兒就能將本妃擠下去,可惜啊,送來個蠢貨。一點水花都掀不起來,本妃真是後悔幫她解禁,根本沒有一點用。”
“誰說不是呢,本來還打算讓鄭湘兒做狗,去咬一口秦姨娘,現在想想,真是夠沒用的。咱們算是白費心思了!”嬤嬤惱怒地說道。
“未必。”王妃眯著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