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祖你可是太乙門最德高望重的長輩,還來打趣兒雲童。”
“什麼狗屁的德高望重的長輩,我惡風可不稀罕那稱號,也不喜歡當什麼長輩,只想著後半輩子過著無拘無束的神仙日子。”
聽了他的話,紅線笑了,她對雲童說:“我看師兄也不能喝酒,下回不喝或少喝點。”
惡風看著師兄妹兩人那親密勁兒,再想起師父無極老祖和兩個師兄的慘死,他不由得悲從心中起,他現在對師父,對兩個師兄再也恨不起來了。
見眾人已準備完畢,曇雲師太招呼著大夥兒快快上路,因為他們要早一點趕到嘉峪關,避免趕到那裡時,天又黑下來了。再說這荒僻地方,天一黑就連那油燈和蠟燭都找不到,又辦不成什麼事,大夥只能倒頭睡覺。
馬隊成一排朝東南方向前進,前方仍是漫漫黃沙,偶而可見小片樹林和草地。馬隊拉得很長,領頭的是紅線和曇雲師太,後面是常世雄和惡風,而閣陂和惠一兩位大師則殿後,兩人也都喜歡跟在馬隊的最後,每次都如此。
紅線回頭看看長長的馬隊,見閣陂和惠一在最後面,離她有一百多步遠。見紅線回頭,這時常世雄忽然好像想起什麼,便策馬緊趕兩步與紅線並馬而行。
見常叔叔突然趕上來,紅線忙向他問好,而常世雄好像並未聽到她的問候。紅線扭頭看著常叔叔,等待他說話,此時曇雲師太看出來常世雄找紅線有事,所以就退到兩人的身後,但她也沒與惡風並排,而是獨自騎馬跟在兩人的後邊。
常世雄對她說:“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紅線看常叔叔有點神秘的樣子,知道他怕被別人聽見,於是兩人策馬向前緊跑了幾步,與後邊的曇雲師太拉開有兩匹馬身的距離。
“丁老伯未死時的幾天前,有一次在野外歇息時,他來到我身邊坐下,跟我嘮起了十年前的事,因為我們相識在那時。後來他跟我提起惠一大師,這時他壓低聲音說:要注意惠一大師,看樣子他也很喜歡天遁神劍,不過他又對我說:大師人不壞。”
聽了常世雄的話,紅線也感到很驚訝,注意惠一大師什麼,是他傳授給自已天遁劍法,並將劍譜送給了她,她感謝他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去懷疑他注意他呢。
“可是常叔叔,難道丁老伯知道惠一的什麼秘密?或者是惠一對丁老伯說過什麼話?要不丁老伯怎麼會讓你注意惠一大師呢?我不太相信丁老伯說的話。”
“是啊,其實我也對他說的話半信半疑,不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畢竟那把天遁神劍是個神物,而且威力無比,要是被居心不良的人得到,那就會給江湖武林,甚至給國家帶來威脅,到那時無人能制服那個擁有天遁神劍的人。”常世雄不無擔心地說。
“到時候留點心就是了。”常世雄又叮囑了紅線一句話,然後讓自已的馬慢下來。見紅線一人在前邊走著,曇雲師太便提馬快趕幾步。
這時曇雲的馬和紅線的馬己齊頭並進,紅線見曇雲師太趕上來,她看了師太一眼沒有說話。
“怎麼樣?這些天累嗎?”師太首先問候紅線。
“不累,謝謝師太的關心,不過……師太,丁老伯曾跟我常師叔說起過惠一大師的事,而常師叔說惠一大師好像對天遁神劍很感興趣。”
“是嗎,這倒是很有意思。”師太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後,便不作聲地看著紅線。
“常叔叔擔心神劍落到居心不良的人手裡,所以告訴我要加倍小心。”
“那惠一大師能傳授給你天遁劍法,並將劍譜送給你,說明他不是我們的敵人;但他是否能有其它的目的,那我們就不知道了。”
“師太你看這事,我們該怎麼辦?”紅線心裡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辦?留心點就是了,畢竟他不是我們的敵人。另外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們這一路上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機呢,所以更需要大夥兒齊心協力呢。”
“師太說的有道理,紅線的心裡一下子也亮堂了,剛才我還不知道這事怎麼辦才好。”紅線的心裡不再像先前那般沉重了。
馬隊繼續向前趕路,他們懷著迫切的心情,希望在天未黑趕到嘉峪關,但他們卻不知道一場更大的兇險在等待著他們,更大的災難在向他們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