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傷心，痛苦，失望等等情緒清晰的倒映在莫小漁明亮的杏眼裡。
她這些年的隱忍竟然換來的是厲硯的質疑和不信任。
“難道我做的再好，努力的再多，在你心裡始終都不如袁冰瑤是嗎？”
莫小漁的話令傅博倒退了兩步。
“皇后的位置你是不是早就想讓袁冰瑤來坐了？”莫小漁步步緊逼的質問道。
他神情有些怔愣：“朕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莫小漁擰著眉，想要從傅博的口中聽到答案。
面對千軍萬馬都不曾變色的皇上卻愣住了。
他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情緒，從小的教育更是教導他喜怒不形於色，無法將心裡的話付諸於口。
莫小漁卻以為傅博是在預設，縱使知道了結果，還是難掩失望和低落。
她垂下頭，自嘲的笑了笑：“我退出便是了。”
莫小漁說完轉身就要走。
傅博立刻拉住她的手腕：“若然，你別走，你聽朕說……”
莫小漁轉身揮開傅博的手：“我不想聽，你要說就說給袁冰瑤聽吧！”
嘴上說著強硬的話，聲音中卻帶著哽咽。
傅博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連忙抬起莫小漁的下巴，就見她的臉頰上有兩行清淚。
莫小漁剛剛氣的還發紅的小臉已經變得蒼白，一雙杏眼裡蓄著淚水，更加顯得澄清明亮，剛剛怕被傅博發現，她緊緊咬著下唇，將原本紅潤的嘴唇咬的發白，整張臉沒有一絲血色，惹人心碎。
傅博整個人都慌了，急忙用衣袖去擦莫小漁的臉頰：“你別哭，都是朕的錯，朕不應該亂說話。”
他的衣袖布料並不柔軟，將莫小漁的臉頰都擦紅了。
莫小漁輕聲呼痛，傅博連聲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朕不好，弄疼你了。”
莫小漁聽了他的話，眼裡立刻湧上溼意，溼意變成水霧擰成一顆豆大的淚珠，要掉不掉的掛在睫毛上
“為什麼你每次都相信別人，而從來不是先相信我？”
她一說話，淚珠就滑落下來。
“都是朕不好，朕不應該懷疑你。”傅博慌亂的哄道：“我一定會改的，以後誰說的話我都不信，就信你的。”
傅博的話讓莫小漁的眼淚流的更兇，淚珠一滴接一滴的落下。
她這種無聲的哭法讓人心碎，尋找過來的安正燁正巧看到這一幕，不由的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