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佛修淚眼朦朧的凝視著一智和尚。
“我知道你的意思,這些年一直避著不見你,也是因此,你如今講出這番故事,看來仍是不認同為師的做法?”
聽聞此言,一智和尚的臉色愈發顯得慈悲。
“師尊,若佛法東傳,待那些畜生身披袈裟,口誦經懺的時候,這佛門,還是佛門麼?”
回應一智和尚的,是少年佛修悠長且無奈的嘆息。
“我亦知此,只是如今的局面,為師除了將佛門東渡,又能做什麼呢?”
回應少年佛修的,是一智和尚長久的沉默,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雙手合十,默然不語。
良久,少年佛修很是疲憊的點了點頭。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若想離開大雷音寺,想去做什麼,我都不再阻攔了,寺中若有弟子願意追隨你,我也不會阻攔,希望日後,你能好生待他們。”
聞言,一智和尚又是躬身一拜。
“阿彌陀佛!”
少年佛修亦是回禮道。
“阿彌陀佛!”
……
雲海之上,法舟疾馳。
諸修立在舟頭,遠遠地眺望,已經能夠看到一座高山的輪廓。
“這便是望虛山了。”
話音落時,兩儀渡厄法舟垂下雲海,穩穩地落在望虛山前。
不待眾人走下法舟,遠遠地,便是數道遁光飛至。
身形顯化在法舟前,正是太華、白陽兩宗修士。
這一番相逢,諸修皆都拱手作禮,口稱師兄道友禪師,一時間聲音頗顯嘈雜。
正此時,一清瘦道人緩步走到柳元正面前,臉上含笑,神色慈悲,拱手道。
“元易師兄,你我又見面了。”
瞧見此人,柳元正眉頭微微一動,隨即裂開嘴笑。
“正山師兄,許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