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錢莊開張後,鼓勵各種形式的抵押和借貸,像是為全國各地的經濟注入一陣強心劑。
春稅居然比去年多了三成,一部分原因是如今有了專門的稅收部門,減少了地方官員貪汙的可能性,另外一部分原因就是多了許多小商小販。
京城貴婦小姐們如今最喜歡討論的就是哪裡又開了家新店,是做的什麼什麼生意?
就連普通老百姓,都發現街邊的小攤越來越多。
沒有人會懷疑,這個剛剛延續了百年的年輕朝代正在蒸蒸日上,它還能走的更長更遠,因為它已經超越了前朝最輝煌的時候。
時間像是個不疾不徐的老人,你以為他動作遲緩,每邁出一步都要很久,但不知不覺間,他又已經走出去很遠。
當藍粒粒頂著七月的大太陽,看著收穫的稻穗一筐筐運到路邊時,才恍然發現自己已經在這個和平的世界生活了一年半。
去年她剛進入原主身體時,正是春寒料峭的二月時分。
在侯府那個荒廢的院落裡生活了約莫一個月,才有機會外出,就是參加長公主府的宴會。
之後趁著駱趙氏動手之際,直接詐死離開。
說起來,那次的宴會似乎是為了給顏朔選妻,不對,應該是選妃。
也不知道他現在結婚了沒有?
不知道蔡公公是刻意還是無意提及,原來顏朔作為王爺,標配是一正妃,兩側妃,四良娣以及無數美人。
而且大多是在及冠之前就完婚。
比如當今聖上,就是在十五歲時就娶了正妃側妃過門。
至於顏朔是什麼情況,藍粒粒是真不知道,只能肯定應該是沒有正妃的——吧?
她以前從未想過這個問題,當然現在也不會去問蔡公公。
藍粒粒說不清當時是什麼感受,好像只是聽到蔡公公講的又一個知識一般,點點頭表示記下了。
明明這類東西都是聽過就忘的,卻不知為何,之後這件事會時不時的在腦海中打轉。
可惜就連蔡公公都沒發現藍粒粒的異常,因為她變得更加熱衷於去後山撿夫君了。
天上一直沒掉下個將軍來,倒是飯桌上多了幾盆野味。
直到吳永達傳來訊息 ,稻子成熟了,她才把這件事徹底拋到腦後,包袱一卷,來了田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