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深提前給陳燼說了,所以準備了一個包間,菜都準備好的。
很快菜就上來,兩人先吃。
等吃到七八分飽,謝晏深放下筷子,“你想怎麼樣?”
他的語氣平平,沒什麼情緒波動。
很像談判。
秦卿喝了口水,放下筷子,說:“你指的是哪方面?”
謝晏深:“我不想看到你。”
秦卿點頭,“我也不想看到你。”
兩人望著對方,眼裡同樣有討厭,膈應,不爽。這些情緒之中,又夾雜著割不掉的情。
謝晏深:“所以呢?”
秦卿:“沒辦法,無解。就受著吧,反正也不只是你受著。”
他嘴角一斜,“所以你是要回到我身邊?”
“不是。我是要讓你來我這邊。”
“可能麼?”
秦卿:“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謝晏深微抿了唇,默了片刻,說:“我不是周以寧。”
“我知道。他已經死了,永遠不會回來。”秦卿重新拿起筷子,夾了菜吃,“你不用提醒我這些。他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死,我心裡非常清楚。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謝晏深,你脫不了身,沒有這個可能性。”
“你要麼對我坦誠,否則的話,我保證你所有計劃,所有安排,一樣都做不到。”
謝晏深:“你就不怕被警隊開除?”
“我本來也不在警隊裡,沒什麼好怕的。他們不方便做的事情,正好我可以做,大不了最後我們一起去坐牢。在牢裡還清淨,免得你招蜂引蝶,讓我噁心。”
他譏笑,別開頭,諷道:“我當你多正義,原來是一顆戀愛腦。為了這顆心臟,你也是奉獻的全部,不知道周以寧會不會感動。我睡你的時候,他一定很感動。”
秦卿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對,你說的對。”
她沒有太多反駁的話,垂著眼簾,吃東西。
卻叫謝晏深心裡更不舒服,她是在為了周以寧忍受罷了。
吃到十分飽的時候,這頓飯徹底結束。
秦卿:“抱我回房間吧,我不想走路。”
她冷冰冰的說,像女王似得。
謝晏深擰眉:“抱不動。”
秦卿同款擰眉,瞪他,“你抱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