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留守準備到東都畿幾個縣府催稅,他的親兵調不出來了。”
幾個人不由自主的跟著元極往書房走,五郎正對李逢吉敵視得很,不屑一顧道:
“那關我們守軍什麼事?難道要護送他去下面縣府?”
“你想少了。”
元楓的拳頭捏了起來,六郎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李逢吉抽不出親兵,那護送御使太監的事,還是落到了洛陽軍的頭上。
按照宣旨級別,就算提出讓大郎帶隊護送,那也很正常。
元楓跟在二兄後面,抬腿進了書房。
“嗯?怎麼又回來了?”蘇知遠看見女兒也跟著進來,便道:“泱兒,阿爹和你阿兄談軍務,你到你娘屋裡玩去吧。”
“阿爹,軍務我不聽,可跟我阿兄有關的我就要聽。泱兒也姓蘇,設計害蘇家的人,可沒少把我計算在內。”
洛泱振振有詞,她指的是船上落水,和今天誘騙她去滴水臺。
元極也不管妹妹在場,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父親:
“阿爹,這是留守府派人送過來的。”
“催稅?他剛到任,就急著去下面催稅?”蘇知遠冷笑道:
“他是害怕他的人被調離,自己勢單力薄對付不了我嗎?還敢指名讓大郎帶隊去護送御使,誰給他膽子在東都對蘇家蹬鼻子上臉?”
第二隻靴子落地,元楓反倒不急了。他胸有成竹道:
“阿爹,您生氣可就中他的計了,我們不但要去,還要大張旗鼓的去。”
“你這是什麼話?”
“泱兒說得對,風雨來臨,我們蘇家每個人都不可能置身事外。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風乍起。
順風無力,逆風高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