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傅如何稱呼?”李守問道。
“家師張任,不過他現今不在幽州,李公子要切磋的話可以先跟在下過過招。”孫傳應道。
“唉!”李守嘆了口氣,他下了馬車,又接過了金彩英遞過來的橫刀。
“你們先去開陽坊,我跟這傢伙聊會天!”李守吩咐道。
於是馬車繼續前行,開走了。
李守和孫傳四周短時間內便圍了一群看熱鬧的幽州群眾。
李守心裡有些煩悶,幽州城的閒人也太多了,而且什麼熱鬧都喜歡看,特別是有些人一邊看還一邊對他指指點點。
“這裡太吵,跟我來吧,咱們找個清淨的地方!”李守說完也不管對方的反應,自顧自地往人群外行去,幾十米後路邊有個酒樓,李守邁步走了進去,跟小二要了個雅間。
孫傳一聲不吭地跟在後面,那些看熱鬧的群眾見狀大部分都失望地散了,也有幾個實在無聊的有錢人跟到了酒樓裡,要了幾個酒菜後等著熱鬧的發生。
“坐吧!”
進了雅間後李守徑直坐在了主位上,這裡的胡床挺不錯,比跪在地上強。
“李公子難道要吃飽了再打?”孫傳站在對面問道。
“打個屁!”李守沒好氣地罵了一聲,“師傅都不是我的對手,你這做大師兄的也白給!”
“嗯?你說什麼?”孫傳滿臉的不解。
“別裝了,難道你不知道咱倆一個師傅?還有二師兄朱烈!”李守把刀放在了桌子上。
“所以客氣啥呀?坐吧,大師兄!”李守指了指另一邊的胡床。
“不可能,師傅什麼時候收了你這樣的徒弟?”孫傳依舊有些不信,不過他覺得李守既然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擊敗沈寒策,肯定沒必要也不屑於說假話來騙自己這樣的無名之輩。
“你難道這幾天不在幽州?我去打擂可都是帶著二師兄的。你不認識我難道還不認識他?”李守問道。
孫傳搖了搖頭:“我被派去外地做事,昨天剛回來。”
“難怪!”李守點了點頭,“大家師出同門,你還是大師兄,動手就算了,不如我請你喝點酒。”
孫傳聞言有些放鬆下來,坐在了胡床上。
李守又解釋了一下張任和自己相遇的事情,孫傳這才徹底相信。
“聽二師兄說你這做大師兄的在師傅敗給沈寒策後表現很是不堪,還投靠了田承嗣?”
孫傳點點頭:“沒錯!事實就是如此!”
李守有些詫異:“這裡面是不是有些誤會?你難道沒有要解釋的?”
孫傳聞言抬起了頭,目光甚是明亮:“是我自願的,我本來是個孤兒,在幽州城討飯吃,是師傅收留了我,還教了我武藝。在師傅被沈寒策打敗後我心中極為不服,想借著投靠田承嗣去接近沈寒策,再找機會給師傅報仇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