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岑從他的話裡捕捉到了好幾個重要資訊。
“十幾條裙子?都是一種用法?你是怎麼想到查這些裙子的?”
荊岑隱隱約約感覺到唐路行在查一些事,可具體還不是很清楚,加上之前一直迴避,就沒敢深想。
現在既然說開了,有些話還是說出來。
兩個人私藏的秘密太多了,就容易經時間和懷疑的酒麴而發酵,釀造隔閡的苦酒。
兩人年少形影不離,一個眼神就懂了對方的心思。
即便過了這麼多年,唐路行看到荊岑清澈見底的眼睛,就明白了她心底真正的疑問。
但這件事還不能完全告訴她。
“我只能告訴你我回國,乃至於進了唐家,都是為了查和我媽有關的事,可因為牽涉太多,具體是什麼我暫時不能告訴你。”
荊岑心裡有一瞬間的失落,可她再次想起渥太華時爸爸在鄰居上的反應,又覺得蹊蹺的過往不一定說得開。
那就不再糾結這些,反正她自己有手有腳,照樣能查她個清楚明白。
荊岑拋開那些,說起案子可疑點,“所以我才覺得這個水晶球怪異。”
唐路行:“可以給我看看你閱卷看到的水晶球嗎。”
“當然可以。”
荊岑翻出手機照片,把閱卷時儲存的重要圖片都翻了出來。
唐路行看到那個水晶球后,眉頭一皺,“娃娃上沒有領結。”
“對,這就是特別怪異的地方。”
她說:“我想,除了商家,其他人不太可能會想到水晶球娃娃的領結會是一個監聽器。”
她得出結論,“蝴蝶結被人在案發之後警察趕來之前取走了。說明還有第三人知道這個蝴蝶結的別緻點。”
唐路行伸出右手食指搖了搖,“不,是第四個人。”
他輕輕說道:“你忘了,蘇岱林說推薦他來買的網友。”
荊岑卻眨了下眼睛,雙手向前撐在沙發上,促狹的笑了。
“唐總啊,你在懷疑我的專業性?第四個人難道不能是第三個人?推薦的網友很可能就是那個在案發後取走蝴蝶結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