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二差點笑出聲來,屋裡的穗子已經把頭埋在手裡,沒臉見人了,讓楊老二知道,不就等於場子裡所有人都知道了.......
回去時,已經接近十一點了。
陳麗君聽到於敬亭的車聲,從床上爬起來,掀開窗簾一角往外看。
因為這倆孩子領著老太太出去後一直沒訊息,她就一直等著沒睡。
“這是去哪兒浪去了?”陳麗君見女婿從車裡把女兒抱出來,穗子好像睡著了。
“年輕人麼,正常。”樊煌一點都不奇怪,早就猜到了。
“可惡,我白精心策劃了,看不到穗子的表情了......”
陳麗君為了報復女兒用螃蟹餅乾充當螃蟹,特意把苞米啃得非常乾淨,用葉子包著剩下的苞米杆子,就想看穗子失落的表情。
結果閨女回來就是睡著的,還是被女婿公主抱進屋的,陳麗君等了一晚上,等了個寂寞。
“擔心女兒就直說,繞著彎的你累不累——”
被媳婦瞪了一眼後,樊煌笑著搖搖頭,夜幕下,於敬亭抱著穗子單手開門,月光把倆人的影子融在一起。
這小夫妻的日常看得樊煌出了神,好似自己也回到了二十出頭的年紀,從同伴偷傳的手抄本里,看到過這場景。
一時不假思索說道:“哪天,我也這樣抱你,看月亮去?”
“!!!”陳麗君驚詫地轉頭,第一反應是拿手搭在他額頭上,這老男人是發燒說糊塗話了?
“咳,你這樣看我幹嘛?”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樊煌用咳嗽掩飾。
“且不說你工作那麼忙哪來的時間看月亮,就說......你抱得動我?”
樊煌僵了僵,緩緩地挺直背。
“喂!你那樣看著我幹嘛?你不會真想試吧,不行!我肚子裡還有孩子!”
老樊同志在小陳同志心裡紮根了半輩子的穩重斯文形象,就從今夜碎成了幾瓣。
穗子美美地睡了一覺,起來就聞到家裡瀰漫著一股中藥味。
“娘,你這熬什麼呢,誰感冒了?”穗子聞著味進了廚房。
王翠花正守著爐子扇扇子,大熱天的汗流浹背。
“你不是熱傷風了麼,我尋思給你熬點祛暑的湯。”
“我什麼時候——”穗子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