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給她家辦證的主管部門都嘖嘖稱奇,還沒見過這麼主動積極辦證的,很多攤子開起來手續都不全的,這玩意就是民不告官不查。
這些手續都是穗子諮詢過樊煌,有高人指點弄下來的,確保無論查幾輪怎麼查,她家的場子都能開下去。
但是陳鶴跟樊母孃家開的,就沒那麼全面了。
什麼證都沒辦,梅家人也毫無意識,就覺得開旱冰場只要有地方,有裝置,做點宣傳就能賺錢。
結果開起來,陳鶴就開始各部門舉報,挨個投訴一圈,各單位輪流查,開業到現在,還有哪天是消停過的。
客人們都跑了,知道這地方總有人查也沒人來玩,旱冰場天天賠錢,幹不下去了。
梅家最大的靠山,就是樊煌的親媽,可是樊母這會還被穗子設計的跑路中,根本聯絡不上。
眼看著大傢伙的投資都打了水漂,繼續幹下去只能是坐等賠錢,這些人坐不住了。
跑過去找陳鶴,想求他再把股份接回去,大家繼續合夥幹,都知道陳鶴人脈廣。
陳鶴按著穗子當時的部署,直接把人甩到於敬亭家,讓梅家人知道,他們惹的到底是誰。
這一步步都是在穗子的算計當中,唯獨沒算到,梅家垮臺剛好趕上穗子失憶。
按著原計劃,於敬亭應該是敲打他們幾下,挑起他們跟樊母之間的怨恨,等樊母回來,讓樊母和她孃家徹底決裂。
只有這樣,才能一勞永逸的斷了樊母的一切後路,省得這老太太隔三差五作妖。
但這會穗子失憶了,於敬亭也沒心思管梅家,隨便懟了幾句,把人打發走,估摸著這些人隔幾天還會再來,到時候他心情好點了,再按著計劃搞他們。
穗子算賬漸入佳境,發現樂趣的她沉浸其中,正做得開心,一隻大手搭在賬本上,咔,合上了。
“你幹嘛?”穗子有點委屈地問。
“算一會找點感覺就得了,腦子還沒恢復呢,總看這個該頭疼了。”
“可是答應好別人的事,要做到。”穗子堅持。
“那晚點再看,走,我帶你出去。”
“去哪兒?”
“我們得約會。”他頗為得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