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卻跟聽到了驚雷似的,蹭地坐起來,跳下床,甚至都沒看於敬亭一眼。
於敬亭冷眼看著,穗子在半睡半醒間完成了給兒子把尿的巨大工程。
似乎這是每個媽媽刻在DNA裡的技能,只要娃哼唧,甭管多小聲音都能醒。
穗子把兒子收拾完,用邊上的盆洗乾淨手,心滿意足地準備奔赴香噴噴的床,一轉身看到於敬亭。
“咦?”穗子這是真醒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很好,不僅叫不醒,還忽視他,於敬亭冷傲地轉身,擺明了不想回她,單方面發起了幼稚的冷戰。
“我突然有點想吃個飯包。”穗子躺床上,閉上眼睡不著,拿腳輕輕推那個冷戰的貨。
“晚上減肥,不要吃東西。”於敬亭冷酷又無情地說。
“那你少給我加點米飯呀,加一點小米飯,小米飯不胖人的,我要多一點蔥,香菜也要。”
於敬亭轉身,邁著他自詡很冷酷的步伐進廚房。
呵,等餵飽她再繼續跟她冷戰,就得讓她見識到東北老爺們的厲害!
於敬亭顱內小劇場,腦補穗子趴在他懷裡嚶嚶嚶,誇他太好求他原諒。
自己給自己腦補爽了。
為了彰顯他是個惡毒的男人,給穗子包飯包的時候,他刻意多加了一勺大米飯,她說多一點小米飯,他非要給她多大米飯!胖她!長肉!
就是這麼的兇殘。
飯包是用蔫吧的大白菜葉子,包著米飯,卷著大蔥和香菜,均勻地抹自己做的熟醬,好吃的不得了。
穗子一口氣造了個飯包,還打了個飽嗝,於敬亭早就忘了他在冷戰什麼,看她吃的那麼開心,他也眼睛彎彎。
他媳婦真好看,吃東西都這麼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