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有啥看不懂的,你嫂子肯定是損人呢,她們這些文化人,罵起人來花樣最多了。”
穗子吹了吹紙上的墨,欣賞她漂亮的字,順便給姣姣講解詩的意思。
“這首詩講的是茲烏失去了母親,悲傷的一直啼哭。”
“呃?哥!你不是說我嫂子在那暗搓搓地罵人?”
於敬亭只留給姣姣一個背影,以及一句欠扁的話:
“小丫頭片子,你對你嫂子的陰損一無所知。”
姣姣小嘴變成o形,拽著穗子的胳膊搖晃。
“嫂子,他說你損!你快收拾他!”
穗子笑而不語,看得姣姣一頭霧水,嫂子為啥這麼大度呢?
答案只有一個,於敬亭說中了。
這首詩,前半闕講鳥失去母親的痛苦,後半闕諷刺失去母親不奔喪的人類牲口不如。
這樣一首詩給尋常人看還好,給樊煌看,就是滿滿的嘲諷了。
樊煌為什麼討好穗子,理由大家都懂。
穗子用這首詩告訴他,她只有一個母親,且打算將孝順進行到底,討好她一毛錢用都沒有,因為她只在乎陳麗君的感受,與其在她這浪費時間,不如說服陳麗君。
除此之外,還暗搓搓的諷刺了樊煌,他既然選擇當個愚孝的樊家人,捨不得放下手中的權勢財富,就不要企圖在她這得到任何東西,包括情感。
送再多的東西,在穗子心裡,他也是跟詩裡一樣“其心不如禽”,牲口一個。
王翠花捂著心口看穗子把信和傢俱券裝到信封,封好口。
“咦?你只把傢俱券郵回去了,那珍珠——?”
“那個沒有直接證據說是他送的,且比較值錢,我需要確定是否是他送的,然後有機會見面給他。”
穗子說話滴水不漏。
她只抓到了傢俱券的現行,但大黃魚和珍珠,她還沒有直接證據顯示就是樊煌送的。
真要是還,也是見面再還。
至於樊煌以後還敢不敢見她,那就不好說了。
王翠花一頭問號,剛好於敬亭抱孩子過來吃奶,她就問兒子。
“穗子這到底啥意思?”
“她想理直氣壯地獨吞。”於敬亭翻譯了下。
文化人這“穗言穗語”,他還是有點了解的。
王翠花放下捂著心口的手,綻放個燦爛地笑,要這麼說,她可就不那麼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