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煌沒有回答他,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小孟啊,你跟了我多久了?”
“呃,三年了。”
“三年了啊......那你為什麼還這麼不開竅?”樊煌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幾下,“還沒有倆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有悟性。”
孟君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只要涉及到穗子娘倆的事,他就有種參不透領導心思的無力感。
“可能是因為陳主任基因比較好?領導你也知道,我祖上都是讀書的,學傻了。”
樊煌嘴角翹了翹,茶水一飲而盡。
麗君把穗子教育的真是超乎他想象的好,才二十歲,便有了這樣的能力。
真是期待這丫頭,未來還會給他怎樣的驚喜呢。
此時的老於家
王翠花拍著心口。
“艾瑪,我不行了!姣姣啊,給娘舀一瓢涼水,我得敗敗火!”
穗子把傢俱提貨券裝進信封,她要把這個給樊煌郵回去。
“穗子啊,你跟娘說說,你到底咋想的?這麼多傢俱,說不要就不要了?”王翠花一瓢涼水下肚,還是覺得火嚕嚕的燒心。
“無功不受祿,我又不認他是誰,沒理由收他的傢俱。”穗子正想封信封,想想,又覺得少點什麼,指揮姣姣把她的毛筆和紙拿過來。
鋪在桌上,提筆揮毫。
是一首長詩,白居易的《茲烏夜啼》
姣姣湊過去,看了半天,看得小臉都皺成包子了。
“嫂子,你這寫的啥啊?”
姣姣覺得自己這段時間詩詞歌賦都白學了,穗子寫的這首詩,她不僅看不懂,好多字也不認識。
“小破孩兒!讓你好好學習,你不聽話,現在知道後悔了吧?”於敬亭抱著閨女路過,抓起閨女的小胖手拍姣姣的頭。
“落落啊,長大後好好學習,否則就跟姑姑似的,是個文盲。”
姣姣氣得指著他跳腳。
“那你看!你給我解釋下啥意思!”
於敬亭抻著脖子看了兩眼。
“呦,波波也醒了,我這大忙人,哪兒有空看這玩意。”
“你看不懂吧?”姣姣心理平衡了。
她這個欠兒巴登哥哥,看不懂就跑路,鄙視他!